金戈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懶懶地說道:“不告訴我是誰帶你來的,我就存心餓死你。”
史如歌白他一眼:“混蛋,我是自己過來的!”
金戈冷冷一笑,看著她道:“就憑你也能在一天之內從鸞鳳山趕到這碧州?”
“好吧,我告訴你也沒多大事兒。”史如歌撅嘴,沒好氣道,“我是偷偷地跟著豔姬她們來的!”
“豔姬?她也來了?她來這裏做什麼?”金戈疑惑不解。
史如歌突然走開幾步,失神道:“我爹命她帶著十七名鸞鳳山弟子暗中助你!”
“助我順利地娶到金夢瑤?”金戈怯生一笑,他真不知道金胤想幹什麼。
史如歌搖搖頭,低聲而鎮定地說道:“不是,是助你奪承影劍。”
金戈一怔,望著忽然茫然失色的史如歌,又問:“那你來做什麼?”
沉默了片刻,史如歌輕聲道:“等你拿走承影劍的時候,我就會出現,我要帶他離開,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原來是這樣!”金戈微笑著感歎了一下,然後又扯住史如歌,道,“肚子都餓了,先去吃點東西。有我在你是不會餓死的!”
“嗯!”史如歌鄭重地點點頭,剛才還愁雲密布的臉蛋一瞬間又放晴了。
這會兒,同在一條大街上。
金若雪死死地揪著花隱衣服的一角,不停地追問著:“哎呀花老大,你不是說帶我去找仇人為我爹報仇的麼?為什麼又帶我回碧州了?你是不是出爾反爾啊?”
花隱不停地甩動著自己的身子,隻想擺脫金若雪,奈何她卻是遲遲不肯放手。
花隱也終於氣不過,凶道:“我告訴你!你不要纏著我問東問西,也不要質疑我,若不是我冒死把你從麵具鬼那救走,現在你和你爹一樣都在閻王那跪著啦!”
見花隱不悅吹胡子瞪眼睛,臉上還升起了一陣殺氣,金若雪便乖巧地鬆開了他。她的語氣也變得更加溫柔了:“哎呀花老大,我知道你是不會害我的,隻是你答應過要幫我查出殺害我爹的那麵具鬼的身份的!”
“我這不是帶你來查麼?你知道明天什麼日子麼?”花隱又吹了吹胡子,十分不耐煩地問。
金若雪搖鼓似的搖搖頭。
花隱敏銳的小眼瞟了瞟這街上穿梭的人群,道:“明天是正月十五,是你爹為你選夫的日子!”
金若雪怔了怔神,忿聲道:“胡說什麼啦?我爹已經死了。選夫之事也早不作數了。”
花隱冷冷一笑道:“可拿到請柬的十大公子還是來了啊,而且你還有個假爹啦!”
“假爹?莫非你想扮我爹?”金若雪突然目瞪口呆地打量著花隱。
“去去去……我怎麼可能扮得了你爹?像我花隱這番倜儻頂多就扮成你哥!”花隱撫了撫額間的碎發道。
“嘔……”金若雪稍稍彎腰,做樣子吐了一把。
花隱瞪她一眼,言歸正傳道:“我說的是那麵具鬼!原來他殺你爹就是為了假扮你爹的身份,他的真實目標應該是這十大公子中的一個!”
“原來他一直住在我家,好大的狗膽,就讓我金夢瑤過去揭穿他!”金若雪咬牙切齒,恨不得就回自己府邸去手刃那殺父仇人。
“衝動什麼?那麵具鬼連我花隱都不是他對手!”花隱又不耐煩地一把攔住她。
“連你都不是對手?那我們還能怎麼辦?”金若雪忽然著急了,心不在焉,六神無主,晃覺報仇無望了。
花隱無奈地拍了拍手,歎道:“看來,還是得找易濁風那混蛋了!”
“找他?”金若雪鎮定下來輕聲疑問著,不禁她又自己想起,易濁風確實在那十大公子之列!便又問,“你確定他會來?”
突然,花隱的勾眉笑得縮到了一塊,他指了指前方百來步遠的路邊攤位上,一對吃粉的男女問道金若雪:“看到了嗎?連他們倆都來了,易濁風一定會來!總的來說,金家女婿這位置還是夠有誘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