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占祿府內裏,一個一身白色劍服的短寸頭年輕人,正坐在花園涼亭內的石凳上,一副謙虛恭謹的樣子,但是那不時轉動的眼珠卻表明他心中其實充滿了傲氣:“爺爺,我已經打聽過了,師父說,江湖上並沒有什麼能讓武師衝擊先天的功法,衝擊先天需要機緣和領悟,可遇而不可求!”
“沒有……真的沒有?這麼說秦衝霄沒有騙我?”在青年對麵,一個原本還顯得精神奕奕年逾花甲的老者,聞言頓時好似瞬間蒼老了數十歲一般,滿麵落寞的呢喃著。
白衣青年見此心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輕蔑,口中卻安慰道:“爺爺你也無需如此,或許什麼時候您就遇到那機緣了呢!”
他幾乎是在鐵劍門與山陽城中長大,眼界閱曆極為豐富,已經當自己是個城裏人了,又兼半路入門,卻年紀輕輕便已經的武師高階,即將可以衝擊武師巔峰,自然更是將自己看做是那威名赫赫的鐵劍門未來頂梁柱,對於眼前這當初人到中年方才踏入武師高階的爺爺自然也就多了一絲輕蔑之意,隻是不好表露出來而已。
“沒有,嗬嗬,哈哈,居然真的沒有這樣的功法!元虎,爺爺對不起你啊!”秦占祿忽然好似癲狂了一般,頓時老淚縱橫,趴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元虎?二弟就是被那秦元辰殺害的?”青年聞聽到元虎二字時,忽然想起那個小時候總愛跟在自己身後的鼻涕孩,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殺意。
他父親三兄弟看起來極為和睦,實際上卻經常勾心鬥角,但是他和這位二弟卻是感情極好,畢竟父親自有他一子,二叔一心向武都未娶妻,隻有三叔生了這麼一個小弟弟,他自然極為喜歡的。
“他趁著大雪遁入大青山深處,那裏時常有蠻獸出沒,你二叔帶著兩頭嗜血犬和犬仆,都沒能回來,相比早已死在了大山之中了,倒也無需你去費心尋他報仇了。”一個渾厚的中年男音自其身後響起。
青年聞言扭過頭來,淡淡的喊了一聲:“爹!”
此時秦衝日正扶起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秦占祿,麵色帶著哀傷,還一邊勸慰著老人,心中卻不由一陣得意,二弟一去不回,三弟因喪子而頹廢,整日就知道借酒澆愁,如今這秦氏一族和家中的大權幾乎都落到了他一個人手中。
原本以為接替自己父親的位置還要等上幾年,卻不想自己的兒子一回來就幫了自己一個大忙,雖然他知道這兒子心中看不起他,更看不上這份家業,但是他哪知道,他能有今日的成就是自己借著手中的權利,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換來的。
“爹!你要保重身體啊,咱秦黃鎮可還都仰仗著您的威名呢!”秦衝日沒有去理會自己的兒子,反而一臉誠懇的對著老者勸慰道。
“秦元辰沒死,秦元辰回來了!”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喊道,聲音自前院傳入到了後花園之中。
秦元龍聞言頓時猛地站起身來。
如果說這個消息隻是在平靜的小鎮內激起一抹波瀾的話,那麼“秦元辰向鎮長家去了!”這句話掀起的就是軒然大波,頓時引得鎮上不少人出動,齊齊向著秦占祿府上聚了過去,去看這少年究竟要做些什麼。
當然也有關心秦元辰的,怕他行動過激,被秦占祿家的護衛給傷了,想要去勸他的,這其中就有那位黃屠夫。
今日晴空萬裏,雖然已經算是下午,但站在這那豔陽底下卻也依然令人感覺到一陣陣的灼熱。
秦占祿的府邸門口,秦元辰與秦元龍相隔一丈左右站立著,四目相對,淡淡的殺氣自兩人身上彌漫而出,圍觀的百姓此刻的都屏住呼吸,仿佛害怕因此驚動了他們兩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