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淩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但轉瞬即逝,燕淩斜著眼睛看向楚晏,說道,“關你什麼事。”
“這感覺不對啊,哦!我知道了,是你的情人吧?”
燕淩怔了怔,沒有在說話,燕逸寒睜開了眼瞪著楚晏,“不關你的事就不要在這裏廢話。”
楚晏被燕逸寒瞪得心裏有些發毛,轉頭又看到燕淩的臉色差的可以,隻好閉上了嘴不敢在往下繼續說。
燕淩站起了身,緩緩道,“不知者無罪,就破例饒了你這次。”說罷燕淩便朝著前方不遠處的小溪走了過去。
燕逸寒看著燕淩有些落寞的背影,當年發生的那件事,對他影響很大吧,已經五年了,還是忘不了嗎。
燕淩解開盔甲,脫下了鞋子,並把褲腳卷了起來,燕淩把腳踏進了小溪,冰涼的溪水讓他的心裏放鬆了不少,並不是不能忘記,而是。他不敢去麵對。
這時,一條黑黑的小魚兒朝著燕淩的腳邊遊了過來,燕淩蹲下身子,看著小溪裏的魚兒,它們是自由的,它們可以想遊去哪裏,就遊去哪,至少在這一點上,燕淩是羨慕這些魚兒的,自由自在這種事情,在他們的身上恐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實現的願望吧。
正在燕淩蹲著發愣的時候,從樹林裏朝著他飛過來了數十把短箭,燕淩聽到了箭發射那一瞬間的聲音,雖然從腰間抽出了匕首斬下了大半的短箭,卻還是被一把射、進了小腿處,樹林中的人一見得手了,便立馬撤了出去。
鮮血從燕淩小腿肚流了出來,染紅了周邊的小溪,還來不及呼救,燕淩就發現了短箭上有毒,意識也開始漸漸的模糊了起來,燕淩重重的摔倒在了溪邊,水花濺出了一米多高,樹上的鳥兒也因為這一聲音嚇的盡數飛上了天空。
燕逸寒抬頭喝水,卻恰好看到了鳥兒飛起的這一幕,“不好,有埋伏。”
楚晏原本已經快要睡著了,被燕逸寒這一喊嚇得頓時睡意全無,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道,“啊?什麼?!”
燕逸寒丟下了手中的水袋,朝著燕淩的方向飛躍了過去,楚晏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看燕逸寒緊張的表情,也知道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不妙的事情,隻好對士兵們說道,“你們在這兒小心點,一有事情發生立馬扔信號彈。”說完便緊跟了上去。
燕逸寒剛到小溪邊便看到了燕淩倒在了水中的身影,燕逸寒衝了過去扛起了昏迷中的燕淩帶上了岸。
“這是怎麼回事?!這家夥怎麼了?”楚晏完全被燕逸寒弄得一頭霧水,隻看到了昏迷不醒,臉色發青的燕淩。
“中毒了。可惡!居然會在這裏被那些人算計,該死的,得趕緊過去要軍醫診治,楚晏,你扛著他過去。”
“好!”
燕逸寒把燕淩放到了楚晏的背上,楚晏背著燕淩淩空躍起跳了出去,燕逸寒飛身上了樹,仔細的找著,果然,在樹上找到了射箭之人遺落下來的箭弩,這一次還好隻是短箭,如果是長箭,燕淩那小子隻怕是性命不保,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軍醫!軍醫!”楚晏背著燕淩朝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喊著。
士兵看到大將軍受了傷,紛紛上前扶著燕淩躺在了地上,軍醫也跑了過來。
楚晏抓著軍醫往燕淩身上推,急道,“快看看他,他中毒了。”
“是。是!”軍醫拿著醫藥箱跪在了地上,手指輕輕的搭在了燕淩的脈搏上,脈搏時有時無,麵色發青,隨後,軍醫對楚晏道,“你抓好他的腿,微臣把箭拔出來。”
“好!”楚晏聽到後,連忙坐了下來,雙手死死的握住了燕淩的右腿,軍醫眨眼間已經把短箭抽了出來,昏迷中的燕淩在短箭抽出來的那瞬間,身子微微抽動一下。
軍醫掀開了燕淩的褲腳,整個傷處紅腫的厲害,血也開始發黑凝固了起來,軍醫打開藥箱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對著燕淩的小腿肚撒了上去,燕淩原本痛苦的臉也舒坦了不少。
“這是什麼?”楚晏問道。
“雪蛤粉研磨出來的藥,具有消炎止痛之效,還能暫時冰鎮麻痹住傷口處。”這一小瓶雪蛤粉可是十分珍貴的,就連燕國也隻有五瓶而已,這一次出征他也隻帶了一瓶以備不時之需。
燕逸寒拿著箭弩走了過來,道,“燕淩怎麼樣?”
“中了劇毒,但是我不確定究竟是什麼毒,而且也沒有帶那些可以調配解藥的材料出來,這毒,微臣恐怕是解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