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歎息的看著男子說道,“想活命啊?可留著你好像對我們沒有什麼用處啊?”
“有!我還有用,我可以回去報假消息,大王現在還沒有收到我的消息,我對你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況且,他很相信我。”男子臉頰上不斷的冒著汗水,汗水從額頭處緩緩流下,流向了眼睛裏,但由於燕逸寒的刀子就卡在他的眼珠前,男子不敢眨眼,也不敢在動彈,隻要燕逸寒的手往前動半寸,他的眼珠就要被切開來。
燕逸寒拿著刀子的手腕輕輕動了動,陰冷的笑道,“哦?那麼你會怎麼說呢?”
“別!不要!我、我全聽你們的,你們要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麵對眼前的這些人,男子的身子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恐懼感從心底裏蔓延開來。
“放你回去報告也可以,不過…”燕逸寒手中刀光一閃,男子的左手手臂被整個的砍了下來,血噴灑在了那片草地上,受到了極度恐慌,而現在又被斷掉了左臂,男子因為劇痛昏厥在了地上,眼睛翻著白,血不斷的從男子的手臂中流下,燕逸寒蹲下身子點了男子的穴道,血這才稍微有些止住了。
半柱香之後,昏迷中的男子終於是醒了過來,斷臂上的傷口也已經讓軍醫包紮好了,男子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楚晏、燕淩的臉,失血過多導致男子的臉色蠟白蠟白,嘴唇上也已經是毫無血色,看到男子清醒過來,燕逸寒邁著步伐走了過來,男子看到燕逸寒的身影,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求。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
“放你回去不代表你就能脫離我們,想折磨死你,我們有的是辦法,你應該知道利弊,是服從我們,還是聽從你的主子,如果隻是為了那區區一千兩黃金就丟掉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嗎?”燕逸寒銳利的雙瞳宛如看透了所有人的想法一般,讓你在與他對視時不自覺的心裏就感到驚恐。
“砍掉你的手臂,也隻不過是想讓他能更信任你,該怎麼說,我想你心裏已經有主了。”看來,老天還是站在他們這邊的,盡管燕淩已經受傷,暫時都可能不能上戰場,但好在還有一個人能利用。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楚晏笑道,“知道就好,我們可不是你能隨隨便便糊弄過去的人,趕緊去跟你主人彙報吧。”
“是。”男子捂著肩膀艱難的站起了身,劇痛令他的汗水濕透了全身,他坐過的草地上都幾乎沾染著他的血,空氣中也透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若是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下,估計也會被這味道弄的夠嗆,而燕逸寒他們卻早已習慣了,他們殺的人決不再少數,比這場景更血腥的那更是數不甚數,雖然有些新兵還是有些麵露難色,但畢竟也訓練了這麼久,成果自然也還是有的。
男子朝著蠻夷部落的方向走了過去,燕淩看著他艱難的身影,道,“他這樣子能順利走回去嗎?從這裏到蠻夷,少說也還有二天的路程啊。”
“放心吧,在前麵我相信還會有他們的人接應他,你怎麼樣?趕路還能撐的住嗎?”燕逸寒還是有些擔憂燕淩的身體狀況,雖然淩風說毒已經完全解了,但燕淩的臉色依舊不是太好看,由於小腿上的傷,走路也需要人攙扶著。
“我能有什麼事啊?皇兄你也太瞧不起我了,這點毒還不算什麼,隻要一會兒能弄上一頓野味給我飽肚一番就夠了。”燕淩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倒是逗笑了楚晏。
看到將軍還能如此談笑風生,大家也都放心了不少,才剛剛出燕國國境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看來,這一仗會打的異常艱難。
——
鳳合殿內
葉芷菱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裏,燕逸寒一走,好像整個鳳合殿都冷淡了下來,看著逐漸昏暗下來的天空,她多麼希望一轉身,就能看到燕逸寒在內室批閱奏折的身影,離燕逸寒走也已有大半日了,葉芷菱的心裏一直都懸著,眼皮也跳個不停,如果世上真的有靈魂這種東西,那麼她一定會緊緊的跟在他的身邊。
“廣陌,你在嗎?”葉芷菱抱著一絲期盼的心理問著,在這種時候,也隻有廣陌能與她說些心裏話了吧,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明明才認識不久,但卻可以將心交出來與他交談,好像什麼事情都可以說,燕淩、廣陌,對於葉芷菱來說就是這樣的人。
“嗯。”廣陌站立在了窗前,就如同往日一般,穿著一身黑白相接的長袍,屹立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