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手握著一把精致又小巧的梅花木扇,輕掩著麵部,說道,“誰準你來多管閑事了?你可知,今日你的舉動擾亂了我們的計劃?”女子美豔的雙眼就像是狐狸一般,看一眼好像就能被吸引進去。
“又如何?”
白衣女子則與紅衣女完全相反,兩人站在那裏,就如同冰與火的碰撞,從白衣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廣陌簡直是如出一轍。
“跟你說起話來,果然還是跟五年前一樣啊,——,一直是那麼的惹人厭啊。”月光下,紅衣女子的麵貌也清晰可見了起來。
不像葉芷菱那般傾國傾城的美,紅衣女子的麵貌很平凡,但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該說是女性獨特的吸引力吧,尤其是那一雙眼,這一點倒是葉芷菱身上所沒有的。
“你也一樣,梅。”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呢?”惜梅淩空躍起,落在了白衣女子的身旁,隻見惜梅抬起左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子的麵紗,笑道,“嘖,這塊麵紗你預備帶上一輩子嗎?”
白衣女子緊緊抓住了惜梅的左手,說道,“我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身上塗這麼多香粉,你不覺得難受麼?”
惜梅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但隨即消失了,梅一把甩開手,抱住了白衣女子,對著她的耳邊道,“我當然不能和你比了,什麼都不用也可以引得萬千男子為你傾心。”說到這裏的時候,梅的眼神裏有些許的嫉妒。
白衣女子抽出袖口的短劍,梅一個飛躍閃到了前方,邊拿著扇子輕扇著,邊笑道,“呐呐,別生氣啊。我來找你也隻是想警告你,不要在插手我們的事情了,不然,你應該知道後果,還是說,…你也想要步入錦的下場?”
白衣女子拿出梅花鏢,打向了梅,梅的扇子被她猛地打落在地,白衣女子轉頭怒吼道,“馬上在我麵前消失!”
梅蹲下身子撿起了掉落在了一邊的扇子,臉色也由笑轉變的正經了起來,道,“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不要逼我們對你下手。”
說罷,梅的人影轉瞬間便消失在了樹林裏,黑夜中,寂靜的樹林隻留下了白衣女子孤身一人。
然而就在此時,被燕逸寒斷臂的男子在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後,也終於是被人帶到了蠻夷部落。
部落周圍的房屋都無比的富麗堂皇,眾人所穿所戴的也極為華麗,至少與人們所想的不一致,雖比不上燕國那般的揮金如土,卻也與傲來國幾乎是相差無幾。
大殿正中坐著一位身披獸皮的男子,他的裝扮與周圍人皆不同,沒有戴上那些華貴的戒指,但在你看到他之後,總會不自覺的感到心裏怕的慌,男子的身材極其的魁梧壯碩,滿臉的絡腮胡子,就連裸露在外的手臂、以及胸膛上,都有著密密麻麻的汗毛,雖說麵相粗礦了些,但卻有著強大的氣場。
還未進殿內的時候,男子的臉上明顯透露出害怕、恐懼的表情,但這些表象在他踏入殿內的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子單膝著地,道,“臣,參見哈赤大王。”
“平身,雲鶴,說說你的情況,手,是怎麼回事,嗯?”布努哈赤的雙眼微眯,大殿裏的人都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
雲鶴握著左肩道,“我站在樹上竊聽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燕逸寒砍下了我的左臂,在我們的人埋伏射箭的時候我才僥幸逃了出來,燕淩中了劇毒,他們也正往埋伏地的方向走,即便他們能順利突破,隻怕也要死傷大半,況且,他們這一次並沒有帶多少兵馬。”
布努哈赤的手輕輕的抵在了下巴上,挑眉問道,“當真?”
“是的!”
“好!做的好,這一次一定要把燕國一舉殲滅!雲鶴,你就先下去休養吧,一會兒派人去你殿裏看看你的手。”
看得出布努哈赤的心情十分好,雲鶴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是輕鬆下來了不少,盡管布努哈赤這些年來對他一直很好,但為了保全住性命,也隻能暫時背叛他了,而且,他所說的話與事實也幾乎是相差無幾。
“是。”雲鶴起身離開了大殿內,手臂上的痛楚他還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現在所做完全是因為情況所迫,但他不會就此放過燕逸寒的,斷臂之痛總有一天他要向燕逸寒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