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舌頭長,那又怎樣,你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這洞裏又黑又陰又冷,我現在渾身不自在。”楚晏扭動著半蹲的身軀,像是有蟲子在他身上咬一般,表情痛苦萬分。
“忍忍吧,看看前麵到底通向哪裏。”燕逸寒也有些不雅的蹲爬在洞內,洞口的前半部小到隻別扭的在中間蹲爬著,楚晏墊後,三個人十分親密的緊靠在一起,洞內安靜的隻能聽到三人的喘、息聲,若是燕淩來了,隻怕剛進洞內就會被卡住,燕逸寒本又比楚晏高,其實他才是三人中最難受的那一個。
“我說淩風,你能快點嗎,我這樣真的很難受啊,我都蹲出一身汗來了。”楚晏的聲音中帶著少有的哭腔,早知下來是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下場,說什麼他也不會下來。
“我已經很快了,手裏還要拿著火折子給你們照路,你閉嘴吧。”淩風當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滿頭大汗的蹲在洞內,火折子微弱的光亮也隻能依稀的照出前方一兩米的路。
“快,我們走快一點,前麵的路稍微寬一些了。”
淩風的這番話無疑是給二人的一顆定心丸,連楚晏也沒在接著多話,而是緊跟在了燕逸寒的身後,果然如淩風所說,在走了十米的路程後,洞內突然寬敞了起來,楚晏在洞內已經可以彎著腰走了,三人走了整整一炷香之後,前方的道路卻死死的封閉住了。
淩風停了下來,道,“看來這裏就是密道的盡頭了。”
楚晏一把癱坐在地,抱怨道,“我早就說了,我們根本就不應該下來,你看看,走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找到,這也就算了,一會兒我們還得原路返回,你們兩這不是來折磨我嗎。”
燕逸寒捂住了楚晏的嘴,輕聲道,“噓,別出聲。”
楚晏安靜了下來,三人豎起耳朵靜靜的坐著聽著周圍的動靜。
淩風趴到了正上方的牆上,耳朵也貼了上去,“是布努哈赤的聲音。”
“看來他們上去以後就封住了這個密道,恐怕是那布努哈赤害怕我們會發現密道,然後隨著密道尋過來。”
楚晏拿下了燕逸寒捂住他嘴巴的手,道,“那現在怎麼辦?唯一能通上去的路也被那個老家夥封口了,現在我們一時半會兒的也上不去啊,真是氣人,明明蠻夷的頭頭就在我們上麵,想殺都殺不到。”
“聽聽他在說什麼。”燕逸寒與淩風倒是十分冷靜,本來他們兩個下密道也沒想著能抓到布努哈赤。
洞內的上方,響起了一個男聲,聲音不小,燕逸寒等三人正好能完全聽清。
“陛下,您說他們看到一座空的主城會作何感想?燕逸寒一定氣死了。”
“那倒不會,那個燕逸寒說不定早就料到我的打算了。”
“怎麼會?他哪有陛下您說的那麼聰明,陛下,您之前說的那張王牌,到底是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籌碼,會讓您覺得燕國看到後就會被擊潰?”
燕逸寒的眼色微微有些變化,難不成,會是菱兒?怎麼可能,廣陌不是在宮中嗎,他們怎麼可能從廣陌手中抓到菱兒?一定不會是她。
“我記得,你跟了我二十年了吧。”
“是啊陛下,微臣自小就在陛下身邊輔佐著了,這麼算一算是有二十年了。”
“五年前,那時你還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副將,你還記得麼?”
“記得,當年燕國的將軍,燕淩,帶兵來攻打我們蠻夷,雖說他帶的軍糧跟水都不夠,但確確實實擊潰了我們,差一點我們就都要被他斬殺了,現在想起來,當年的燕淩還真是可怕啊,拿著一把佩劍所向披靡,不知殺了我們多少人,人群中沒有人能擋住他一招一式,微臣也因為五年前那一仗,差點連手都要被他給廢了。”男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對於他來說,五年前的屠殺,簡直就是一場噩夢,雖過去了那麼些年,但他還是會常常夢見燕淩拿刀的樣子,每當夢到那一幕時,他都會心驚膽戰。
“是啊,那個所向披靡的大將軍,就連我,當年跟他交手都差點敗在他手下,他實在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啊。”
“陛下,到底那張王牌是什麼?”
“現在還暫時不能告訴你,時候一到,你自然會知道了。”
燕逸寒呆愣在原地,淩風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看向楚晏,道,“他怎麼了?”
楚晏拍了拍燕逸寒的背,說道,“皇上,你放心吧,布努哈赤所說的那張王牌一定不會是婉妃,況且宮裏不是還有廣陌跟慕容風在嗎?那個廣陌的身手我從燕淩的嘴裏也是有所知曉的,有那樣的高手守在婉妃娘娘的身邊,一定不會有人能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