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們兩個沒醒也好,倒是省事了不少,準備一下,我們就進去吧。”燕逸寒拿上了軟劍圍在了腰間,淩風則拿上了兩隻火折子。
片刻後,三人都準備就緒了,燕逸寒看了看懷雪,道,“裏麵不好走,做好準備,你走中間,淩風走前,我墊後。” “好。”懷雪早已做好了要吃苦受罪的準備,不管前麵的路有多難走,她都是非去不可。
“走吧。”
淩風掀開了蓋在密道入口上的毯子,率先踏進了密道,懷雪低頭看了看黑不見底的洞口,隨後便也緊跟著淩風走了下去。
三人都下去後,淩風拿出了火折子,密道內還是與先前相差無幾,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是淩風舉起了火折子,三個人也幾乎隻能看見對方的樣子。
“好窄。”懷雪吃力的半蹲在洞內,有些不適應周圍的環境突如其來的變窄。
連懷雪這樣的身材都嫌密道有些窄,又何況是燕逸寒與淩風呢,不過兩人倒是走過幾次,也能適應下來,燕逸寒道,“堅持一下,走過這裏,前麵就會寬敞許多。”
“嗯。”
由於是三個人都進到了密道內,比起先前的燕逸寒和淩風兩人,周圍的空氣顯得壓抑了不少,胸口也悶悶的,懷雪沒走兩步路,就已經出了滿身的汗,洞內雖偶爾會吹些風,但絕大多數時候還是沉悶的緊。
也因為懷雪的不適應,三個人一路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走到了封口處。
周圍的環境一寬敞,懷雪便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腿腳也因為長時間的半蹲著而有些發抖,盡管如此,懷雪還是沒有出聲抱怨一句。
淩風剛想出聲,燕逸寒立馬一把捂住了淩風的嘴,淩風一個沒坐穩,身子朝著燕逸寒撲了過去,燕逸寒緊緊的摟住了淩風,神色緊張的看著封口處。
懷雪閉上眼聽了一會兒後,也捂住了嘴,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唯有淩風,姿勢奇怪的倒在燕逸寒的懷裏,淩風是百般不舒服,也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地方,本想開口,但又看到燕逸寒與懷雪如此緊張的表情,淩風隻好把呼吸也放慢了過來。
半響,燕逸寒才鬆開了捂住淩風的手,淩風拿著洞內的石頭在沙土上輕輕的寫下了幾個字:怎麼回事?
燕逸寒指了指封口上麵,隨後又把臉靠近了周圍的牆壁,做出‘聽聲音‘的動作。
淩風的神色立馬變了,飛快的又寫下一句:你是說剛剛有人趴在封口上麵聽這裏的動靜?
燕逸寒與懷雪紛紛點了點頭,一股冷風吹來,淩風一下感覺渾身都哆嗦了起來,封口處蓋著的石板最多不過半尺厚,也就是說,剛剛趴在封口處偷聽的人離淩風的距離不過半尺,淩風頓時隻感覺毛骨悚然,原本坐在封口下的淩風也朝著燕逸寒坐著的方向移了過去。
懷雪靠近燕逸寒的臉龐,輕聲道,“我們還上去麼?”
燕逸寒沒有說話,隻是坐在原地思考著什麼,淩風此時倒有些反感待在這個密道中了,上次來就被一個不明人士在封口處用刀子發出滲人的聲音,這次又是有人在上麵偷聽,這次已經進來就算了,換做下一次,淩風絕不會在輕易進這個密道入口了。
懷雪知道燕逸寒在想要不要上去,她自然是做不了主,隻好不在說話,坐在原地看著燕逸寒。
燕逸寒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看向了懷雪,輕聲道,“你今日去的時候,布努哈赤的宮殿裏是怎樣的一番布置?”
懷雪想了想,道,“其實和主城中的宮殿布置的差不多,不過我在那裏卻沒有看到床。”這一點其實懷雪還是有些疑惑的,一般的宮殿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床,況且,沒有床的話,布努哈赤又會睡在哪裏?
燕逸寒表情訝異,道,“你說沒有床?!”
“嗯,當時因為怕殿內還會有什麼人藏起來,所以我特意好好查視了一番,宮殿內的確是沒有床。”
淩風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道,“會不會,那裏根本不是宮殿?”
“什麼意思?可我的的確確是從宮殿外進去的。”懷雪有些不明白淩風話語間的意思。
“我意思是,布努哈赤睡得地方或許不是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