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布努哈赤頓時啞口無言,若是他真這麼說,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八十萬蠻夷大軍敵不過燕逸寒那區區三十萬,可若是他不這麼說,布努哈赤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沒底,光是今天來的燕淩和那個男子,就已經讓眾大軍手忙腳亂了。
布努哈赤沉默了一番後,又道,“不如這樣,風絮大人看如何,明日孤先出兵攻打燕逸寒,若是戰敗了,到那時再請風絮大人和惜梅大人相助,可好?”
“嗯,今日就說到這裏,陛下早些歇息,風絮告退。”風絮站起了身,正欲走出屏風。
燕逸寒見狀,忙拉住了淩風和懷雪的手,三人輕手輕腳的朝外走了去。
燕逸寒跑到了劍架旁,拿起了寶劍一下放進了劍柄中,暗門一下關了起來,“快,我們走。”
淩風和懷雪一下跳進了密道中,燕逸寒半身踏入密道內,隨後拿起石板輕輕的蓋了上去。
石板剛剛蓋好,殿內的暗門打開了來,風絮從暗門中走了出來按了按牆壁上的石磚,暗門一下關上,風絮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壁畫,重新掛了上去。
風絮剛預備走出大殿,卻看到了龍椅下的封口,毛毯被掀開來了一半,風絮走了過去,把毛毯重新蓋了上去,蓋好後,風絮又環顧了四周,確認一切和來時一樣,這才走出了大殿。
淩風拿著火折子走在最前,邊走邊道,“你覺得今日偷聽的人會不會是風絮?”
“應該是他。”燕逸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微喘,洞內的溫度也比來時低了許多,懷雪半蹲著的身子有些顫抖了起來。
半餉後,三人終於走出了密道,剛踏進殿內,就看到了楚晏和燕淩的臉。
楚晏用力一掌拍在了桌上,埋怨道,“皇上,你怎麼去密道中也不叫醒我?雖然燕淩的身材進不去,可好歹我能啊。”
燕逸寒坐在了椅子上,道,“你太過粗心大意,若是帶你一同前往,隻怕是會打草驚蛇,反而壞了計劃,你不服氣麼?”
楚晏抬頭看了看燕逸寒冷下來的麵孔,不敢在放肆,隻好道,“沒有。”
燕逸寒頓了頓,又道,“明日布努哈赤就出兵了。”
燕淩一下來了勁,笑道,“這個老狐狸,終於願意出兵了,自打我們來到這裏後,布努哈赤就一直躲著藏著,用盡一切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們,看我明日怎麼教訓他們。”
“皇兄,這個密道不是通往那老狐狸的寢殿嗎?為何不直接殺了他,也省的我們大費周折。”
淩風拿下了綁在頭上的束冠,道,“這密道上還有一個密道,要通過暗門後,才能到達布努哈赤的寢殿。”
“這老狐狸,花樣真是夠多的,沒想到居然躲在重重密道內。”
就在四人在談論著明日的出征一事時,懷雪卻突然暈厥在了地上。
燕逸寒看向了淩風,“快,看看她怎麼了。”
淩風搖了搖頭,歎氣笑道,“本以為回來能好好休息一番,卻哪料還得把脈看病,女子的麻煩事果然比較多啊。”
淩風一把摟住了懷雪腰身,放到了床上,燕逸寒拿起棉被蓋在了懷雪身上。
淩風的手指輕輕放在了懷雪手腕上,閉眼診探著。
良久,淩風站起了身,道,“按理說,她習武多年,應該身體會還不錯,可她的身子卻氣血兩虛,而且好像還有內傷。”話音戛然而止,淩風突然看到了懷雪的後頸有一處印記,道,“她後頸怎麼了?你翻開她的衣服去看看。”淩風看向了燕逸寒。
燕逸寒猶豫了片刻,又怕會耽誤一些病情,隻好坐在了床邊,淩風、燕淩和楚晏都自覺的回過了頭不去看。
燕逸寒扶著懷雪的身子背對著自己坐了起來,隨後便輕輕拉住了懷雪後頸的衣服向後一扯,隻見懷雪白皙的背上竟然全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燕逸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
淩風見燕逸寒久久未說話,便道,“怎麼了?”
燕逸寒的思緒一下被淩風的話拉了回來,燕逸寒把衣服重新係好,把懷雪放平在了床上,道,“背上都是一些鞭痕,看樣子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了。”
淩風轉過了頭,道,“我先給她吃一顆我獨門秘製的藥丸,依照她現在身子的狀況,隻怕得好好休養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