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淩走向了還在熟睡中的楚晏,毫不客氣的一個巴掌敲在了楚晏的腦袋上,楚晏一下子驚醒,腦中瞬間‘嗡’‘嗡’作響,楚晏睜開眼後便看到了麵前笑得彎下了腰的燕淩,楚晏揪住了燕淩的辮子,邊朝外走,邊拽著,兩人就這樣打鬧著走出了大殿。
燕逸寒走到床邊,懷雪依舊還在昏迷著,但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沒有那麼蒼白了,但額頭上還是冷汗直流。
燕逸寒坐在了床邊,伸出手探向了懷雪的額頭,額頭冰涼冰涼的,麵色雖在吃下淩風的藥丸後有所好轉了,但嘴唇卻依舊十分蒼白,燕逸寒歎了口氣,用衣袖擦拭著懷雪臉上的汗水,“為什麼還要這樣?難道就一點都不恨我嗎?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我沒有辦法帶你進宮,也不能讓你留在我身邊,懷雪,你知道嗎?曾經我以為我對你的感覺就是愛,可直到遇見菱兒後我才發現,真正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菱兒她簡單的就好像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一般,即便是身邊那麼多人想對她不利,可她為了讓我安心處理國家大事,從未對我說過那些,…所以懷雪,今生我隻能負你了,對不起。”
燕逸寒把懷雪的手放進了被子中,又坐著發了好一會兒的愣,這才離開了殿內。
燕逸寒剛剛關上門,懷雪便睜開了雙眼,“逸寒,我隻想你能過的好,若是葉芷菱能帶給你開心和幸福,我願意退出你的世界,成全你和她。”眼淚從懷雪的眼角流出,滴在了枕頭上,她為了能抓緊燕逸寒,放棄了她所擁有的一切,但或許這就是上天跟她開的一個玩笑吧,命中注定燕逸寒就不屬於她,所以不管她怎麼努力,怎麼往前走,卻始終握不住他的手,可她並不後悔自己選擇的這條路。
一個晚上就這樣慢慢過去了,除了楚晏睡得踏實香甜外,其他幾人都幾乎是一夜未曾合眼。
懷雪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晚後,狀態也好了許多,天還未完全亮起,懷雪便已經起身走出了殿內。
燕逸寒看到一身著裝簡練的懷雪,道,“今日你就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兵了,留在宮裏休息。”
“隻是有些風寒,休息一晚後已經無大礙了,早日解決蠻夷之後,你也能早日回宮。”
今日的懷雪,一身黑色緊身衣服,長發也高高束起,與素日裏的一身白裙比起來,多了幾分幹練。
見懷雪堅持如此,燕逸寒便也沒再多說,休息好了的楚晏也精神抖擻的從偏殿跑了出來。
楚晏摩拳擦掌著道,“走吧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好好打一仗了。”
燕逸寒則命薛勉帶著所有士兵們到皇宮外集合待命,片刻,燕逸寒,淩風等人從宮中走了出來。
薛勉大肆揮舞著燕國的軍旗,喊道,“出兵!”
眾人紛紛騎上了馬,朝著邊城的方向飛奔了過去,大軍也緊跟其後,大家都興奮異常,自從來到邊境之後已經十來天了,今日才總算是真正的開戰了。
——
“報!”聲音的源頭‘唰’的一下衝進了布努哈赤的宮殿內。
布努哈赤揮了揮手,道,“何事這麼驚慌,說。”
來人神色緊張的說道,“哨塔上的士兵來報,燕逸寒、燕淩等人帶著三十萬大軍站在城牆外揮軍旗宣戰!”
布努哈赤拍手笑了起來,“來的好!吩咐下去,出兵!”
“是!”
一炷香的時間後,布努哈赤帶著兵馬和手下的眾位將軍走出了邊城。
看著不遠處騎在馬上的燕逸寒,布努哈赤笑道,“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處處彼此針對,今日終於見麵了,燕逸寒。”
“怎麼?為何不見血印堡的人?”燕逸寒故意說道。
“對付你們區區燕國,又何須血印堡的眾人親自出手,燕逸寒,你三十萬大軍就妄想和我的八十萬大軍對抗麼?”布努哈赤的身後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士兵,而燕逸寒和他比起來,人數實在少了太多。
“若行軍打仗真的僅僅隻依靠人數的多少,那麼我燕國也不會征戰至此,並且掃平了邊境的所有小國。”雖然布努哈赤的士兵數是燕逸寒的幾倍,但燕逸寒此時卻十分有信心。
“五年前的那一仗,若不是因為媛清你真以為燕淩能戰勝麼?不要忘了,是媛清給了燕淩軍糧,才讓你的大軍沒有餓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