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子在地上的那攤血液中不斷的痛苦蠕動著,沒過多久,便已經停止了蠕動,不再動彈。
淩風拿出銀針紮進了薛勉的耳朵上和臉上,薛勉此時的麵貌十分嚇人,麵部充血且發紫,眼角還流著血淚,淩風拉住了薛勉的右手,把他整個人抗在了背上,“我們現在得馬上帶他離開這兒,繼續待在這裏我不能保證他還能存活下來,留他一條性命把他也帶走,能救這小子的恐怕也隻有他了。”
燕逸寒隻好抬起了膝蓋,楚秋寒這才得以一絲喘息的機會,還輪不到他說上什麼燕逸寒已經先一步出手把他打昏了過去。
燕淩與楚晏氣喘籲籲地的跑了過來,楚晏跑的滿頭是汗的道,“你們兩個跑的太快了點吧,…怎麼樣了?薛勉怎麼了?”
燕逸寒拎著楚秋寒一把扔到了馬背上,道,“情況不太好,先離開這裏再說,這一次我們被這老狐狸算計了一把,繼續留在這裏隻會自討苦吃,這筆賬我們日後在跟他算。”
楚晏連忙點頭,“也好,待在這裏還不知道要被這死老頭炸多少次,我可不想斷手斷腳。”
大家都達成了同一意識後便匆匆來著大軍離開了邊城。
一個侍衛衝進了布努哈赤所在的宮殿內,跪下後高興的說道,“陛下!燕逸寒帶著他的大軍逃離了!!”
布努哈赤聽到後冷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他這一次究竟還有什麼本事來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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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看著橫躺在馬背上的薛勉,臉色已經慢慢開始變得越來越蒼白,肚子上被劃開的傷口也因為情況太緊急而未作出什麼處理,血不斷的湧出,順著馬背流向了馬蹄,也因此馬兒每跑出一步,地上都會有一塊血跡。
淩風死死的按住了薛勉的肚子,一邊用左手拿出雪蛤粉,但卻又由於馬背上太顛簸,淩風一直沒有撒到薛勉的傷口處,淩風有些煩躁的皺著眉頭,“嘖,該死。”最後隻好把雪蛤粉撒在了自己的手掌上,然後在拍打在薛勉的肚子上。
“我看我們得抓緊時間了,不然的話這小子恐怕會要喪命於此。”淩風的手上、身上,幾乎全是薛勉的血,白色的長袍也早已變得黑紅了起來。
被燕逸寒橫著掛在馬背上的楚秋寒這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即便是順利回去了,你以為我會給你們解藥嗎?”
燕淩笑道,“那就請你拭目以待了,我們會想辦法讓你說出口的。”
楚秋寒抬起頭看向了另一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懷雪,說道,“懷雪,沒想到你心裏居然還放不下這個狗、皇帝,我看你當真是活膩了,我告訴你,不日之後,主人便會親自過來,到了那時我看你打算怎麼交代!”
懷雪沒有說話,她知道,這一天總會來,而她也總歸是要麵對那個人,即便或許會死,但她也不後悔自己選擇的這一切,況且,她也是時候該要償還自己欠下的債了。
半個時辰後,燕逸寒與淩風一行人終於回到了主城中,淩風橫抱起了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薛勉大步邁進了大殿,楚秋寒則是直接被大力的燕逸寒拎著進了大殿。
燕逸寒把楚秋寒丟到了椅子上,燕淩和楚晏則拿來了麻繩把楚秋寒綁了個嚴嚴實實。
綁好後,燕淩便跑回到了先前的宮殿中,他想去看一眼媛清的狀況。
燕淩高興的推開了宮殿的大門,喊道,“媛清,我回來了,怎麼樣?好些了嗎?”
燕淩站在門口叫喊了兩聲,卻並未聽到媛清回應的聲音,燕淩心中突然一緊,忙衝了進去,剛剛走進大殿燕淩看到的卻是已經懸梁自盡的媛清的屍首,媛清的麵部發紫,整個人懸掛在了床前的房簷之上。
燕淩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五年前,因為他的失誤害得媛清差一點丟掉了自己的性命,而現在,五年後,他卻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媛清死在自己眼前,燕淩淩空一躍跳上了房簷,解開白綾後抱著已經漸漸發涼的媛清走到了床上。
燕淩小心翼翼的把媛清放在了床上,看著媛清的麵容,燕淩哭著大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媛清,媛清你醒一醒好不好,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快睜開眼睛看一看我啊!”燕淩的淚水不斷的從眼中落下,滴在了媛清已經冰涼了的手上,燕淩握住媛清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好不容易,他們好不容易才能夠重新相逢,可為什麼?!為什麼媛清要再一次離他而去,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他們倆,難道是他前世作孽太多,所以才會如此的懲罰媛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