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後的情況將會如何發展下去,現在燕逸寒卻依舊是一無所知,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拿下蠻夷。
當然了,還有那個一直以來妨礙他的血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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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努哈赤與手下的士兵們落荒而逃後終於是從樹林子裏回到邊城之中,士兵們都一個摟著一個帶著重傷的人回到了軍營之中,布努哈赤驚慌的坐在了龍椅之上,額頭上也在不斷的冒著細汗,若不是及時敲響了那收兵之鑼,還不知今日會被燕逸寒弄成何種模樣,造成現在的這種局麵是布努哈赤萬萬沒有想到的,本以為今日早早的趕到會給燕逸寒一種威懾,從而導致他們不敢貿然攻過來,卻又哪料他們的士兵像是一個個的都發了瘋一般的衝了過來,不但讓自己這邊士氣大落,還被他們區區的三十萬大軍就打的落荒而逃,恐怕這一消息,不日便會傳到其他的邊境小國的耳裏去,這將會直接影響到蠻夷國的聲望問題,隻怕是那些原本訂下盟約的幾個小國家都會紛紛倒戈,抽出兵力去支持燕逸寒,到了那時候,自己恐怕是逃不過被燕逸寒鏟平的命運了,若僅僅是這樣,那他倒也不會怕,最可怕的,不過是血印堡的幫主,一定得在他來這裏之前就奪回一些地盤和聲望,不然,隻怕還不用燕逸寒出手,自己的國家就會被血印堡而啃食殆盡了。
副將脫下了身上的盔甲,倒上一杯茶,一飲而盡後,道,“陛下,真是沒想到,以燕國現在的兵力,竟然會打的我們如此落魄,甚至於情況比五年前燕淩來的那一次更甚,我們可應該如何是好啊?傳出去,我們蠻夷的臉麵該往哪裏放?八十多萬的大軍居然會打不過燕逸寒區區三十來萬,真是太丟臉了!!”副將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布努哈赤又怎會不明白這些道理,若不是因為今日情況太過於危機,他是說什麼也不會敲響這鑼鼓,對於一場陣仗來說,雙方廝殺的過程中,隻要有任何一方率先敲響了這鑼鼓,便意味著自己認輸了。
看布努哈赤未開口講話,副將又憤恨的說道,“要怨都怨那該死的血印堡!不是說好了來幫助我們擊潰燕逸寒的兵馬的麼?結果現在呢,真正到了打仗的時候,他們的人一個都沒有見著,他們如果能幫我們的話也不會導致我們今天變成這副樣子。”
布努哈赤拿起酒杯狠狠的往地上砸了過去,‘砰’的一聲脆響,漂亮的青瓷小酒杯就碎成了一塊塊的。
“不要再說了!你先出去吧。”
看到布努哈赤有些發怒的麵容,副將乖乖的拿起盔甲退了出去。
副將走後沒多久,布努哈赤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跟血印堡的人好好商討一番了,便對下人道,“傳風絮。”
下人們接到命令後,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風絮便孤身一人走了進來。
布努哈赤努力的壓製住了心中漸漸漲起的怒火,他現在還不能、還不足以能對麵前的這個人動怒,他一定要克製住。
布努哈赤有些勉強的笑著道,“坐吧。”
風絮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一邊倒茶一邊輕鬆的說道,“不知陛下這麼慌慌張張的叫我前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麼?”
布努哈赤試探性的問道,“我想今日的戰況風絮大人已經都知道了吧。”說罷,布努哈赤小心翼翼的低頭看向了風絮,如不是因為這風絮是血印堡的人,他是絕不會這樣的討好奉承,不過他也沒資格去怪別人,要怪,也隻能怪自己,怪自己太沒有能力。
風絮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嗯,剛剛我已經聽說了,陛下在鬥不過燕逸寒的情況下,迫不得已‘鳴金收兵’了,…對吧。”
布努哈赤的雙拳緊緊的竄在了一起,又說道,“不知風絮大人現在是怎麼想的?難道還是不打算幫我們一把麼?”
風絮端起小巧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道,“陛下是打算讓我們來插手這件事情了麼?陛下已經確認自己打不過,不是燕逸寒的對手,想讓我們血印堡來幫您一把了,是這樣的嗎?”
布努哈赤死死的盯著台下模樣輕鬆的風絮,風絮的這一番話讓布努哈赤一下子不知該做出如何的回答,若是承認了這些,就表示自己已經公開的認輸了,並且承認了自己永永遠遠都將是燕逸寒的手下敗將,而蠻夷,勢必將會永無出頭之日。
但若是不承認這一點,那麼隻怕風絮會真的不打算插手,依照今天的局麵而看,自己恐怕是毫無贏下燕逸寒的機會了,而情況好一點的話,最多就是被燕逸寒踏平這裏,但最壞的情況,便是血印堡的幫主來的那一天,讓他看到這種情形,不光是自己、蠻夷、百姓,這些隻怕都將不複存在了,他怎麼能,怎麼能因為自己的一已之私而棄這些無辜的百姓們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