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樣平常的站在了黑夜中,但你卻始終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你甚至會不由自主的開始懼怕。
葉天成的神色慌張極了,就如同麵前站著的這個人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甚至於在他的麵前,葉天成都不敢喘粗氣,更別提正視他了。
“好,我就再給你一點時間,不過,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不然,你應該知道自己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就在蠟燭熄滅的一瞬間,屋內的那個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葉天成滿頭大汗的癱坐在了床上,現在,他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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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蠻夷的主城之中,燕逸寒、淩風,燕淩還有楚晏,這四個人竟然都坐在屋簷上,把酒言歡著。
四個人的臉色都因為手中的美酒,而變得有些紅潤。
燕逸寒大喝下了一口酒,苦悶著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再過不久,菱兒就要生產了,你們知道我有多想回去陪她麼?一想到我離開,而獨留她一人在宮中麵對那麼多的人和事,我心裏就像裂開來了一般。”他想看到她,哪怕是一眼也好,現在的他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相思之情。
燕淩輕哼了一聲,道,“你至少也比我好,比我幸運,我和媛清,我和她,是真正的,這一次是真正的離別了,我再也不會見到她了,……。”
燕淩看到三個人都因自己的這幾句話變得有些愁苦了起來,忙又笑道,“好了,我們幾個大難不死的人坐在這裏聊天,能不能不聊女人了啊,皇兄,你就放心吧,…你和菱兒一定會好好的過下去的,老天爺一定會善待你們的。”
楚晏拍手讚同的點了點頭,道,“就是,燕淩這話說的中聽,我們幾個人好不容易能像今天這樣輕輕鬆鬆的聊會天、喝點酒,就不要談女人了吧。”
淩風挑眉看著楚晏,說道,“我發覺每次隻要一談到女人的事情,你就特別不自然,該不會,你喜歡的不是女人吧?你有斷袖之癖麼?…”
楚晏忙有些尷尬的撇清道,“你,說什麼呢,我楚晏怎會是有那種怪癖的人,…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了。”
看到楚晏緊張的模樣,三人對望以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燕淩喝了一口酒,笑道,“也不知道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多久,…喂,你們幾個,可都要好好保住自己的信命,不要死了啊…。”
“說什麼呢,這仗都還沒怎麼打,你就在這裏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況且,我們幾個是什麼人啊,布努哈赤哪有能力殺了我們,放心吧,…再說,即便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楚晏,也絕不會讓你們遇到任何威脅,我會衝在最前方,…要死,就死我一個人好了。”其實楚晏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他這一輩子一直就過的異常平淡,也從未感受到過他人的溫暖,但是他一直有一個原則,隻要別人對他一分好,他定會償還十倍、百倍,死,又有什麼可怕,活著的人才是最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