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回過頭看著坐在馬背上的燕淩、淩風和皇上,那三個人是這樣的信任自己,他又怎麼可能辜負他們的期望,即使是要付出自己性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大喝一聲的楚晏振作起來後朝著溫子墨衝了過去,溫子墨一邊躲閃著一邊笑道,“怎麼一下子這麼凶狠起來了啊,不過比起剛剛那一下,你的速度,可是越來越慢了。”
溫子墨揮起長鞭,鞭子打在了楚晏的左腿上,楚晏踉蹌了幾步咬牙又重新站了起來。
“看來你的忍耐力超乎常人的高啊。”溫子墨倒是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刮目相看,況且他也還從來沒遇到過能挨他三鞭還能向這樣站起來的人。
即使是這樣,但溫子墨卻依舊沒有手下留情,一鞭又一鞭的狠狠抽打在楚晏的身上,受了重傷的楚晏哪裏又還有氣力能躲掉這些鞭子,挨住最後的一鞭後,楚晏終於倒在了地上。
淩風皺著眉頭道,“他不行了,那幾鞭的力道都太大了,他實打實的挨了那幾下恐怕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
閉上眼的楚晏仿佛像是沒有意識的飄蕩在了空中一般,但腦海中卻依舊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聲音,楚晏猛地睜開了雙眼,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搖搖晃晃的楚晏將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插在土裏的劍上,“我怎麼能輸呢,…我怎麼能,輸給你這種人。”
溫子墨的身子怔了怔,揮舞鞭子的手也停了下來,一種莫名的感覺,他居然會感受到一種從未感到過的情緒。
布努哈赤看到這一幕慌張的大聲喊道,“溫子墨,你還在弄什麼?趕快把他給我解決掉!”
楚晏朝著溫子墨慢慢挪了過去,溫子墨呆愣的盯著楚晏的臉毫無半點反應,…楚晏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溫子墨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楚晏的劍,手掌一下子被劍刃割開了來,血順著長劍流向了劍的把手上,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良久,溫子墨開口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拚死的和我打下去?”
“因為我不能輸,我不能輸給你。”楚晏很清楚的知道輸了的話意味著什麼,不光是現在和他們並肩作戰的那三十多萬大軍,還有燕國城中的無數老百姓,他沒有資本可以輸。
布努哈赤激動的跳下了馬來,大聲的吼道,“溫子墨你到底在幹什麼啊?!快一點,快一點殺了他!你到底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你想背叛我,背叛你的組織血印堡嗎?!!”
溫子墨有些猶豫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受了重傷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到底還是不是對的,而違抗風絮哥單獨過來幫布努哈赤又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心裏會那麼的抗拒做這件事。
溫子墨鬆開了握住長劍的手,對布努哈赤說道,“我想你應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憑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有資格對我大吼大叫麼?”
布努哈赤被溫子墨的這番話弄得啞口無言,隻好重新騎上了馬不在過問這件事。
楚晏也因為失去了支撐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沒了意識,溫子墨對燕逸寒說道,“我不對已經沒有戰鬥能力的人下手,你在重新派一個人過來吧。”
“讓我去吧。”
燕逸寒看向了一邊的懷雪,道,“你確定要去麼?我不認為你能狠下心對他下手。”
“放心吧,我從來,就不把這些所謂的感情放在眼裏。”懷雪拿出了係在手腕上的紫色發帶,將披散在腰間的長發綁了起來。
“既然你這樣說那你就去吧,…淩風,你去把楚晏接過來,他恐怕傷的不輕。”
淩風點頭後飛快的從馬背上躍起,跳到了昏倒的楚晏身邊,抱起他之後又腳尖點地飛快的躍了回去。
懷雪從馬背上下來的一瞬,用隻有燕逸寒能聽到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話,“可唯有你,是我生命中的例外。”
燕逸寒看著懷雪的背影,他欠這個女人的太多了。
“怎麼樣,楚晏還好麼?”燕逸寒看著楚晏的臉,嘴裏全是血,呼吸也非常的微弱,整個人都奄奄一息的。
淩風替楚晏把過脈後,搖著頭對燕逸寒道,“不行,他肋骨全斷了,要馬上治療,不過剛剛居然能在骨頭都斷裂的情況下對溫子墨做出那番攻擊,實屬不易,…隻是,…你讓懷雪去對付溫子墨那小子,會不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