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沒有反應。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草叢裏。
一雙深邃的眸子淡然的閉著,高挺的鼻梁好似被雕刻過一般的挺拔,讓人見了一眼就無法自拔的薄唇,此刻的他雖然安靜的躺在這裏,少了平日裏的慵懶與霸道。
“白司墨……”景沐悠見拍了他好久都沒有反應,於是便捧著他的臉,開始了思索。
一般這樣的情況下,怎麼救人?
景沐悠想了想,她看過電視上,電視上說如果有人昏迷的話,就捏住那個人的鼻子,然後給他輸上氧氣,這樣的話,那個人就會活過來了。
可是,說到輸氧氣的話。
那她和白司墨,不就相當於,間接性接吻了嗎?
景沐悠盯著他那完美無缺的薄唇,微微的出神。
她的腦海裏忽然就冒出了,那天白司墨強吻她的畫麵。
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他的呼吸,他想要把自己占為己有卻又害怕把她捏碎,那種奇妙的感覺,好像她生平以來初次的體驗過。
好像整個人都會變成泡沫,輕輕的飄在這樣美好的陽光裏。
景沐悠使勁的搖了搖腦袋。
天呐!她這是在想什麼呢?
這畫麵簡直不敢想象。
可是她這次不是為了要體驗那種奇妙的感覺,她隻是想救人。
救人而已……
景沐悠重新的把目光落在了白司墨的唇瓣上,猛地咽了咽口水。
她是為了救人,對……她是為了救人。
不知道在心中默念了多少次,景沐悠才會有給白司墨灌輸氧氣的信心。
她捧起他的臉,緩緩的俯下了身子。
她低著頭,徐徐的她覺得有清風在飄過,帶著一絲被陽光曬後的青草香味。
景沐悠看著他的眼形、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一切。都在伴隨著清風,全都在向著她靠近。
他安靜下來沉睡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靠他這麼近,她也是第一次。
景沐悠的臉,微微的發燙著,她想她一定是腦子被燒的短路了,才會覺得他其實是那樣的妖孽。
她的心,更加的慌亂了。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在跳著,好像隨時能夠爆破她的心髒、
就在她的唇,距離他的薄唇還有一厘米的距離時。
白司墨慢慢的睜開了他的眸子……
“你在做什麼?”悠悠的,從他的唇裏,吐出了幾個字,意外的有些薄涼的意味,和這青草地上的陽光顯得格格不入。
“我……”見白司墨莫名其妙的醒了,景沐悠嚇得從鬆開了他的臉,一下子從他的身邊彈開出去很遠。
她的臉卻'刷'的一下變得更紅了。
在躺在青草地上的白司墨一副意味深長的眼神中,景沐悠又往後退了兩步,距離他更遠了一些,她指著他的臉,語無倫次:“你……你怎麼忽然活了?”
“我本來就沒死、”一句冰冷的回音。
“你沒死,我拍你半天了,你幹嘛沒有反應……害的我緊張……”景沐悠有些哭笑不得了,雖然白司墨這個男人確定下來沒事了,但是卻也把她驚了半天。
“你緊張?你喜歡我?”白司墨深邃的眸裏的那份意味深長顯得愈加的濃重了,他斜著嘴角,笑的有些顳心。
景沐悠馬上就反駁了:“白先生,作為一個正常人,我隻是擔心你出事,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們還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此刻,景沐悠卻不知道的是。
白司墨後背的傷口已經開始撕裂開來。
白老爺子的這三棍子可不是輕輕的打、
白司墨緩緩的閉上了眸子,不再去看那個小女人了,他怕她見了他的傷口,會害怕:“我隻是有些困,可你這麼聒噪,我怎麼睡得著。”
原來是嫌棄她聒噪了!
景沐悠的臉,一下子從紅轉變成了白。
她就是擔心他,所以才會做出剛剛的那種舉動來,沒想到,這個男人不但不感激,還一副嫌棄自己的樣子。真是好心沒好報。
小女人鼓著嘴,站在那裏生著氣。
白司墨卻從草坪上站起身來,走進了她,慵懶的氣質裏,笑容更加的具有調侃意思:“況且,我沒有失足落水。”
景沐悠的臉再次從白轉變成了紅。
這次是有些尷尬。
她拍了拍腦袋!簡直懷疑起了自己的智商,原來她隻想到用供氧救人,卻沒有想到的是,這供氧是用來救失足落水的人的。
被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提醒,她的臉便火辣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