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扒光她的衣服?不要。
景沐悠驚得一個鯉魚打盹,立馬就從後車座上爬了起來,兩隻小手可憐兮兮的不知道放在哪裏好了。
她慌亂的抬眸,瞥了那個男人一眼。
生怕那個神經病真的會扒了自己的衣服似的。
白司墨忍住嘴角淡淡的笑意,將她的小腳輕輕握住,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然後捏著創可貼的一端,慢慢的撕開……
撕開創可貼的那一秒種,景沐悠好像覺得有股清涼的風吹進了她的皮膚裏,吹得她傷口隱隱的發痛。
“怎麼會這麼嚴重?”白司墨在看到她腳踝處傷口的那一刻,不由得自言自語了一句。
小女人的腳上分明就不是摔跤就可以隨便摔出來的傷口,那傷口看起來參差不齊,好像是有尖銳的物體刺進去一樣。
怪不得之前她就輕輕那麼崴了一下,就痛成了那副表情。
白司墨的臉立馬就陰雲密布起來。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騙他。
想糊弄他,不想告訴他,這道傷口的來曆。
景沐悠看見那個男人在緊緊的盯著自己腳踝處的傷口,他周圍的空氣都隨著他立馬就陰沉著的臉而迅速凝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正朝著她悄悄逼近。
可是她仍舊不知道,還始終為自己編造的完美謊言而洋洋得意著。
她以為白司墨,這個混在商界裏的帝王,是個笨蛋。
但她卻不知道,隻一眼,白司墨就看出了貓膩。
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毒辣!
“這傷口,究竟是怎麼來的,你最好說實話。”白司墨沉默了一會兒後,便將所有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臉上。
被一下子揭穿了謊言的景沐悠就像是剛剛被人扒了衣服那樣的難受:“我……”
最後,她的聲音小的如同蚊子哼:“我都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跤的。”
“看來你不打算和我說實話,沒關係,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白司墨將她的小腳從自己的膝蓋處移開,然後視線便跟著移開了她的臉。
他在車內繼續拿著他的那份文件,仔仔細細的重新閱讀起來。
隻不過,和剛才不同的是,他眉間的惱意又多了一分。
看著他的側臉,景沐悠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小鞋子穿好,可是她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車子緩緩的駛過了繁華的街道,最後停在了皇朝名下的另外一個酒店處。
這一次,白司墨帶小女人來的,並不是皇朝華茂。
因為他知道,小女人的第一次,就在那裏給了自己,在她的印象裏,對於那個地方總歸是有些排斥的,所以今天下班他便特地的接她來了另外一個酒店吃飯。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景沐悠愣了一下。
透過車窗,她遠遠的就看見了那酒店的門口站著一排禮貌的服務員。
其實她對酒店是排斥的。
因為無論哪個酒店,都會讓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來。
所以當她看到白司墨又帶著她來到酒店的時候,雖然不是皇朝華茂,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一雙水蒙蒙的小眼睛,空洞無神的看著車窗外。
“怎麼?”白司墨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