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他現在的舉動。是在保護著自己的獵物。
“好,我背過身去,不看你。你快點換,動作要快,知道麼?”白司墨這麼說著的時候,就已經背過身去了。
他背過身去的同時,還仰頭緊緊的盯著上方,從上麵潑下顏料水的隔間層中。
他要留意,千萬不能讓剛剛的事情重新發生了。
“窸窸窣窣……”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從身後傳來一陣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司墨的喉嚨頓時就變得有些幹澀了。
“好了麼?”此刻,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身體裏的那股異樣的躁動在不經意間被點燃。
這該死的女人!
即便是她不做點什麼,自己也會對她產生如此敏感的反應。
“好了,你崔什麼。”景沐悠將白司墨的那件白色西裝變成了一條樣式新穎的裙子,穿在了身上。
在景沐悠說好了的時候,白司墨便淡淡的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的瞬間,在看到景沐悠的那一刻。他的眸子便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緊接著就是欣賞。
他真的被她的美,給震驚到了。
而他體內的躁動也變得愈加的狂躁不安起來。
這個女人,真的是毒藥。
白司墨不自覺的在心中暗暗的嘲諷著自己,以後找機會一定要離這個小女人遠一點才好。
自從自己破了禁之後,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精神的他,卻像是喝了毒藥似的,對這個小女人念念不忘起來。
這真的是一種病。
“你怎麼了?看上去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景沐悠看著白司墨有些略顯蒼白的臉,便忍不住的想要去主動的靠近他。
她又想起了他發燒的那個夜晚,那時候的他看起來真的很憔悴。
景沐悠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來,想要去探一探他的額頭。
可是,卻被白司墨一下子給躲開了。
“你不會是發燒了吧?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禮服被毀了,我才向你借的外套。要不然我把外套還給你吧?禮服裙我可以再想辦法的。”景沐悠看著白司墨冷峻的麵龐,這樣說道。
可是她發誓,她現在說的,可是句句都是真心話啊。
她也發誓,她也隻是偶然的對這個男人產生一絲的愧疚感。
除了愧疚感,就再無其他的感覺了。
“我……我沒事,你別碰我!你快出去吧,比賽開始了……”白司墨慌亂的躲開了她的觸碰,然後轉身從更衣間裏摔門離開了更衣間。
隻聽“砰!”的一聲巨大的摔門聲。
白司墨這個男人就徹底消失在了景沐悠的視線裏。
更衣間裏,隻留下了景沐悠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白司墨的背影隱沒在人群裏,最後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了?”景沐悠最後來了一句喃喃自語。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情緒真的是好奇怪。
一會兒晴天,一會兒陰天,他的心思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
……
白司墨從試衣間裏走出來後,就直接進入了會場裏的一處衛生間。
在衛生間的水池旁,他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水潑打著自己的麵龐。
過了一會兒後,他那修長的五指終於將水池上的龍頭給擰關。
然後,白司墨開始安靜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他看著他那雙漆黑幽深的丹鳳眸,那俊逸的麵龐上透著的淡淡慵懶之意。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了一點點的改變。
因為那個女人麼?
他的眸子漸漸變的柔和下來。
可就在這時,卻從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優雅的女人的聲音。
“司墨,我就知道你在這裏,你知道麼?我已經找你很久了,這麼些天你都一直躲著我,難道是想逃避我們之間的婚事麼?”
白司墨聽了這話後,便從鏡子裏看到了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一抹橘色身影。
橘色的魚尾裙,優雅曼妙的身影,甜美的微笑。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是你?”白司墨看著鏡子中,站在自己身後的容思淩,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官方舉行的新聞比賽,容思淩也來了。
“是我。”容思淩看著他,優雅從容一笑。
“容小姐,在我印象之中,你好像從來沒有興趣參加這種官方的比賽吧?”白司墨轉過身,臉上布滿了寒意,他對這個容思淩的感覺一項是不好的。
“過去我是沒有興趣參加的,可是隻要是你有興趣參加的活動,未來都將會變成我的興趣。”容思淩不驕不躁,不鬧不怒的繼續笑著回答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