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還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淨是偏袒著外人說話?”容思淩因為生氣,所以拿起放在床上的一隻鵝絨枕頭就往地上摔去。
鵝絨枕頭“砰!”的一聲,在被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從真絲布料的四周竄出了漫天的羽毛來。
就像是一場傾盆大雪,紛紛攘攘的彌漫在天際。
“不行,我得要找景沐悠那個土丫頭去,我絕對不能讓她留在容家,我要趕她出去。”容思淩在任性的摔完了抱枕後,便急匆匆的加快了腳步,欲要離開這個房間去找景沐悠報仇。
容振興的一番話,還有堅持讓她留下來,留在容家。
更是激怒了容思淩心中熊熊燃燒的妒火。
爸爸從小到大都沒有怪罪過她。
即便是她想要星星月亮,都會派人去摘給她。
現在貿然的出現了這個一個毫無身份地位的土丫頭,他的態度給逆轉了。
真的不知道爸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麼了。
“淩淩,淩淩!你去哪裏?”李美情眼睜睜的看著容思淩摔了枕頭後,又摔了她房間的門,最後急匆匆的離開。
但是她卻沒有一絲阻攔的意思。
這裏是容家,她女兒是何等尊貴的身份!
就算是教訓兩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土丫頭,也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雖然李美情也很是看不慣景沐悠那個土丫頭,但是沒辦法。
她是知道振興那股強脾氣的,隻要是他下定了決心的事情,就沒人再有辦法改變他的誌願了。
更何況,她還是見他除了工作以外,發上這麼大的火。
……
景沐悠被劉媽一刺激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現在她看著容家的一草一木,都覺得它們是在瞧不起人。
她和她媽媽唐晚清是身份是低微了一些,是比不上她們這些大戶人家,一出生就咬著金色湯匙的公子或者小姐們。
但是她們的人格卻不低賤!她們同樣有尊嚴,有靈魂。
怎能背的住她們這些小人給嘲笑和踐踏?
景沐悠雖然生氣,但是她知道這才是她住進容家的初期,以後那些人可能為了把她從容家趕走,達到這個目的,會使出更加不擇手段的事情來。
事實上證明,景沐悠的想法是對的。
此刻她還在房間裏整理著手上的東西的時候。
她就聽到了外麵傳來一陣女人大吼大叫的聲音。
這個聲音聽起來十分的霸道和蠻不講理。
“景沐悠在哪裏?快給我出來!”
“她在哪個房間裏?”
“大小姐,她就在前麵……前麵的那個屋子裏?”
“什麼……你說……是在……那個屋子……”很顯然,容思淩的聲音有所緩和,是那種微微一停滯的感覺,似乎是愣住了。
“是的。”
還未等景沐悠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容思淩就一把推開了房門,衝進了她的房間裏。
“嘩啦!”
迎麵澆過來一杯水。
景沐悠還未看清容思淩的神情,就隻見一股透明的液體迎麵而來。
最後清涼的與自己的麵部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濕了臉,濕了頭發,濕了領口。
兩雙腿就像是灌滿了沉重的鉛,腳底也像是訂了釘子。
從房間裏竄來的陣陣冷風,讓她有些冷的哆嗦。
景沐悠勉強睜開眼睛,漠然的看著眼前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容思淩。
“這杯水,是上次你澆了我一身的咖啡,我還給你的。不過……就你這身雜牌子的禮服也敢跑去會場裏丟人?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穿的衣服有多貴麼?能抵得上你這身雜牌子多少多少倍,你知道麼!”
容思淩的腳步逼近了她,然後伸出一根食指來,狠狠的點在了她的鎖骨下方。
她一邊帶著猙獰的麵容,一邊戳著她:“我告訴你!景沐悠,你別以為我爸同意你在容家住下。你就可以真的安心的住下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從我家趕走,因為我真的不想看見你這副惡心的麵孔。”
“你就等著吧!”說完這句話後,容思淩便踏著高跟鞋,消失在了景沐悠的麵前,也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裏。
景沐悠錯愕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心中一個聲音在暗暗的告訴自己。
她要留下來。
景沐悠,無論如何,你都要留下來。
你還有媽媽,還有雪琪。為了她們,你也不能夠倒下。
於是,在容思淩走後,景沐悠關了門,將她身上原先參加比賽的那套禮服給換了下來。
其實這套白色的裙子,還是用白司墨那個男人的白西服改良而成的。並不是什麼雜牌子。
當時在更衣室裏的時候,她的裙子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潑上了五顏六色的顏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