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被那個項鏈給刺痛了。
他鬆開了趙雪琪的手,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火柴項鏈,鳳眸中似有星點的淚光閃爍。
“這是……”這是她好閨蜜景沐悠的東西,但是趙雪琪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說:“這是我的東西,這是我從小就佩戴在身邊的東西……”
“從小就佩戴在身邊的?”白司墨反複的把玩著她胸前的那根火柴項鏈,沉吟了一陣子,又繼續問:“那你還記不記得,這條項鏈,你是怎麼得來的。”
趙雪琪故意的低頭思考了一陣子後,忽然雙眸裏發出了亮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回答說:“我好像還有一點印象……這是我很小的時候,在無意當中救了一個小男孩,然後那個小男孩為了感謝我,所以就把這條項鏈送給我當作禮物的。”
這些事情原本趙雪琪就知道,她還是故意的想了一會兒才說。這是因為她害怕白司墨會不相信她的話。
但是其實這些話都是上個月她在電話裏從景沐悠的口中套出來的。
趙雪琪深深的知道這條火柴項鏈的重要性。
要不是這條項鏈的話,她也不會這麼幸運,白司墨也不會讓她從容家後廚中解脫出來,最後讓她去容氏集團的人事部上班。
聽了趙雪琪的一番話後,白司墨的眸底果然多了一份希望,他急切的追問著:“那你還記不記得這條項鏈的由來……還有最後送你這條項鏈的小男孩他說了些什麼……”
他已經在心中確信了,麵前站在這裏的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尋找了二十三年的女人。
既然緣分讓他們重新相遇了,那麼他當時答應那個女孩子的,一定要用這一輩子去守護她,保護她,來還掉這份恩情。
如果沒有當時的小女孩,也就沒有現在這樣有成就的白司墨。
“嘎吱——”
趙雪琪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白司墨的問題,病房的門便就被人打開了。
“董事長,你終於醒了!”是男秘書回來了,他見到白司墨蘇醒之後,便心中不由得產生了忠心的開心,但是當他的目光有注意到站在病床前的趙雪琪之後,他的眸子暗暗一沉。
“董事長,這個小姐是…男秘書不解的看著趙雪琪,這個女人他好像從未見過。
“哦,張略。這個女孩子就是我病前最重要的人,我雖然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我確信她就是我要尋找的那個人。”白司墨今天的心情似乎大好,所以話也略微的多了一些。
他吩咐男秘書說:“張略,我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我不想讓那些惹人煩的新聞記者們到處散播我的流言,所以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出院。”
“是,董事長。”雖然張略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白董事長會說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他心裏最重要的人,才是他一直要尋找的人,但是畢竟現在董事長吩咐下來了,他也就不好多舌再說些什麼了。
“你叫趙雪琪,是吧?”白司墨抬眸淡淡的看了趙雪琪一眼,但是這一眼卻蘊含著另外一層意味。
“是。”趙雪琪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
從前她從來不敢和他說過一句話,更加準確的說,她是連和他說上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他的視線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溫柔的注視著自己,他看著自己的時候和看著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趙雪琪能夠感受到白司墨對她態度有那麼一份的特別。
於是,她暗暗的在心裏竊喜著,可是她卻又惶恐這份竊喜。
她不知所措的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眸子,而是不停的繞著自己下擺的衣腳,心裏卻像是一顆小鹿般在‘砰砰砰’的亂撞著。
“雪琪……”白司墨低低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但是他總感覺哪裏不太對,但是卻又說不上來這股不對勁的感覺到底是不對在哪裏。
興許是他在醫院躺得久了,所以才胡思亂想了吧?
他以前也叫腦海中的那抹嬌小的身影,把她稱為“雪琪”嗎?
趙雪琪擺弄著衣腳的手,在白司墨的那聲‘雪琪’中頓時一滯,她先是愣了幾秒鍾,然後眉梢就露出了喜悅。
這是白司墨這個男人第一次正眼瞧自己,也是他第一次這樣不帶著姓的叫她的名字。
“司墨!”趙雪琪立馬就丟下了下擺的衣腳,跑到白司墨的身邊,挽起了他的胳膊,笑的燦爛:“司墨,你……你終於想起我來了,我以為……我以為你真的把我忘了。”
趙雪琪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和嬌羞,緊緊的握住白司墨的臂膀,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