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墨!”景沐悠直接就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大聲嚷嚷著闖了進來。
白司墨緩緩的抬眸,慵懶的眸子隻是在她的身上停滯了一秒,就繼續垂了下去,冰冷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惱意:“你是誰?”
這個女人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皇朝華茂也是她能隨便闖進來的地方麼?
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冒冒失失的,給人的第一感覺就不是很好。
“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我是景沐悠啊……”由於她是一路上小跑過來的,所以她還沒緩過來,一直在喘著粗氣。可是當她聽到白司墨的話時,她還是微微愣了一下。
這個男人是在跟她裝失憶麼?
還是他是真的生她的氣了?
“我……白司墨,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害你受傷是我不對。我在這裏向你賠禮道歉,那天我本來是要去看你的,可是我……”景沐悠慌忙的解釋。
但是她解釋到了這裏,就並不打算繼續解釋下去了。
因為那天她和薑莎莎的事情,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也不想連累到其他人。
“你在這裏胡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白司墨慢慢的擰起了眉,他看著眼前這個從未見過的陌生女人,漆黑慵懶的鳳眸裏暗藏著慍怒。
“我……”景沐悠看著他的眼睛。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為好。
但是景沐悠卻發現,當她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同樣的發現他也在看著她。
隻不過很奇怪的是,白司墨竟然用著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這樣的目光從前景沐悠是從未在白司墨那個男人的眸子裏看到過的情緒。
此刻白司墨看她的眼神冰冷,陌生,除了這些之外就是惱意和殺氣,再無其他。
“我從不打女人,在我還有僅存的耐心之前,滾出去!”白司墨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威懾力極強。
他說到的事情,一定是做的到的。
現在,這樣胡言亂語瘋瘋癲癲的景沐悠看起來隻是一個無理取鬧的戀慕者。
“白司墨……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說話,好歹我們之間也是簽了三個月的協議的!”景沐悠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白司墨卻一邊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邊對著門邊叫了一聲:“保安,請她出去。”
“是,景小姐你還是走吧!就別在這裏添堵了,為難我們這些下人了。”這個時候,聽見白司墨下達命令的一個保安走了進來,拽著景沐悠的胳膊,將她給“請”了出去。
等到景沐悠被那保安給拉走了的時候,董事長辦公室了這才沒了吵鬧的聲音,又恢複了往常的平靜。
白司墨滿意的看了看這個安靜的辦公室,這才是他想追求的理想環境。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總是覺得空蕩蕩的。
好像感覺是少了一些什麼。
可是又到底少了一些什麼呢?
白司墨的視線慢慢的被放在他辦公桌上的那碗雞湯所吸引。
他緩步走了過去,將那碗雞湯端起來,乘上了一勺,湊到嘴邊。
雞湯已經涼了,但是卻還能從湯水裏品嚐到那一絲絲的鮮美。
董事長辦公室門外。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景沐悠掙脫開了拽著她胳膊,將她請出去的那位保鏢的手腕,然後她就不爭氣的哭了。
心裏酸澀的滋味,就像是一團墨水,忽然被擠進了自來水裏。
那一大片的黑色漸漸的就暈染了那透明的白。
剩下的隻有委屈和苦澀。
景沐悠,你哭什麼啊。
那個男人他故意忘記你,那不是更好麼?
這樣的話,那三個月的合約,也可以提前結束了不是麼。
你應該是高興的才是。
想到這裏,景沐悠努力的用手腕去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可是眼角的淚水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崩壞了的河堤一般,抑製不住的往外流淌著。
景沐悠被那保鏢給帶走了,身影也漸漸的遠去。
就在這個時候,躲在一旁陰暗小角落裏的趙雪琪這才敢出來。
她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一顆心也在慌亂的“噗通噗通”的亂跳著。
之前景沐悠和白司墨的那番對話,她全部都聽見了。
沒想到的是,悠悠竟然和司墨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
難道之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了麼?
那麼悠悠和司墨又是什麼關係呢?
“簽了三個月的協議……”趙雪琪握緊了脖子上的火柴項鏈,百思不得其解,她剛剛聽到景沐悠說和白司墨之前簽訂了三個月的協議,究竟是怎麼樣的協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