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景沐悠還是有猶豫了一下的。
畢竟劉羽琴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
但是她不可能因為自己本身一點的私欲,而去用這種方式來贏得凱薩琳的認同的,雖然這是一個比較近的捷徑。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緩緩的,劉羽琴的目光緊盯著她,又說了一句。
景沐悠將那照相機翻手放進了自己的背包裏:“我不會將這視頻當成新聞發布出去的。”
“沐悠姐,你未免也太認真了吧?白司墨他這個男人陰險狡詐的狠。人人都說無商不奸,其實無非就是說的這個道理。”劉羽琴頓了頓,反問她:“他就是當你是一個玩物而已,你不會還真的以為他對你有真感情吧?”
“小琴,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景沐悠猛然轉過頭來,那雙水蒙蒙的杏眸裏很明顯的帶著幾分責怪的意思。
劉羽琴自知有些口誤了,便吐了吐舌頭:“沐悠姐,你別怪我。我這麼說,也是為你著想。”
“無論站在任何人的立場上,這個視頻都不能發布出去。”景沐悠隻留給了劉羽琴這最後一句話,就瞥過臉去繼續在自己的電腦上打印著數據了。
她是一名新聞記者,而不是別人的催命符咒。
她隻會報道那些實際情況,或者是一些重要的新聞,來提醒人們生活和健康。
而不是不擇手段的去製造新聞,或者曝光一些讓其他人比較難過的娛樂新聞。
雖然白司墨用錢買下一條人命的這種做法真的很可恥,但是景沐悠心裏清楚的是,如果她真的將這條新聞曝光出去了,那麼白司墨麵對的,則是來自商業界的各種討伐。
她不能讓這條新聞成為白司墨的負累。
至少,那個男人也救過自己不是嗎?
她這麼做,就當是還了那個男人一個恩情了吧……
從此以後,他和她隻是過路的兩個逢水相萍的陌生人。
景沐悠一邊機械的在電腦上打印著那些數據,一邊思緒早就神遊到不知何方去了。
劉羽琴撇了撇嘴角,自然是沒再說些什麼了。隻不過她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緊緊的盯著景沐悠背包裏的那台小型的照相機。
她知道,那裏麵藏著景沐悠所拍攝的視頻。
“叮咚——”
就在這個時候,劉羽琴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已經進入了手機裏了。
劉羽琴下意識的打開了那條短信。
可是當她看到那條短信的時候,她整個麵部表情都變得僵硬起來。
短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馬上去衛生間,我有話要和你說。——薑莎莎。”
是薑莎莎?
她想做什麼?
劉羽琴慢慢的握緊了手機。
現在她的媽媽還躺在醫院裏,而且不知道被薑莎莎用一種什麼藥物給控製了,現在她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魚肉,等待著薑莎莎這把刀就快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劉羽琴此刻不敢朝著薑莎莎的那個方向看,因為她害怕身邊的景沐悠會起疑心。
“那個……沐悠姐,我先去一下廁所,最近好像是吃壞了肚子,所以肚子有些痛。”為了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劉羽琴走到景沐悠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的告訴了她一聲。
“哦,好。你去吧!”景沐悠抬起頭,看著她,給了她一個微笑後,繼續神遊。
“嗯!”劉羽琴心裏鬆下了一口氣。
她三步兩步的跨著,走到了二樓的衛生間裏。
果然這剛一進衛生間,就看到了薑莎莎的身影。
薑莎莎好像很早就已經等在衛生間裏了。
“莎莎姐……”劉羽琴低低的呼喚了一聲薑莎莎的名字,但是很顯然的是她的麵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現在她最重要的人就被眼前的人給死死的捏在手心裏,就像是一顆隨時就要爆炸的定時炸彈,這怎麼不讓她感覺到恐懼呢?
“你終於來了。”薑莎莎對著她就是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來,那精致的妝容上,嘲諷的意味確實更加的一覽無遺。
“那個……莎莎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劉羽琴悻悻然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誠惶誠恐。
她現在隻要見到薑莎莎的那張臉,特別是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就覺得特別的恐懼。
薑莎莎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就像是一條毒蛇。
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就能要了你的生命。
“你不要太緊張了。”薑莎莎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她走到了劉羽琴的身邊,將自己的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劉羽琴的胳膊上:“我今天找你來,確實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非的讓我去做?”劉羽琴疑惑的看著她的麵龐,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