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就離開我的床。”
一個淡漠又冰冷的聲音響起。
景沐悠這才發覺原來這個房間裏不止隻有她一個人存在。
她這是再次回到了白家別墅裏麼?
“你聽不懂人話嗎?”白司墨皺了眉,有些不悅的提高了聲音。
昨晚他本是好心的將這個滿身傷痕,暈倒在路邊半死不活的女人抬回了家裏。
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倒在他的床上就徹底不省人事了。
無論他費上多大的功夫,都沒能將這女人從他的床上移開半分。
好像她就和這床長在一起了似的。
離開就離開。
有床,有什麼了不起的呀?
景沐悠訕訕的瞥了他一眼後,就起身離開了他的床。
“你去哪。”白司墨見這女人終於從他的床上下來了,但是她卻一聲不吭的低著頭,像是要離開這個房間。
景沐悠頓住了腳步,有些沒好語氣的回答:“我回去啊!既然你這麼不希望我呆在這裏,那我就走路。”
“昨晚是我將你運回來的。”白司墨說。
“那又怎麼樣?”景沐悠轉過身,肆無忌憚的看著他那雙慵懶的鳳眸。
她注視著別人的樣子,總會透著些許的倔強和淩厲。
景沐悠心想著,她又沒讓這個男人將她運到這裏來。
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也是他的事情。
白司墨的眸子暗上了幾分,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這個女人,卻是第一個。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腦子就不做主了,竟然會救這個女人。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除了沒顏值沒身材之外,上上下下都看著讓人覺得心生厭惡。
於是,他板著一張寒冰臉:“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擅自離開這裏。”
又來?
之前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將她困在這座暗無天日,還地處偏遠的別墅裏還不夠嗎?
現在又要找理由將她捆在這裏?
景沐悠立馬就否定了他,她瞪著一雙水蒙蒙的杏眸,大聲反駁:“如果我偏偏要離開呢?”
“門口有很多的保鏢,你可以試一試。”白司墨的語氣裏透著一股殺氣。
本來他是不想留下這個女人的。
可是這個女人似乎有些不識趣,所以他也就不介意讓她留下來好好吃點苦頭。
景沐悠聽了他的話後,馬上就跑到了窗戶邊,撩起了窗簾的一角。
果然看見有很多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們站在下麵的院子裏,一動也不動。
好像是一排排站在烈日裏曝曬著的兵馬俑。
她咽了咽口水……
她人單勢薄,單挑的話肯定是非走敗北的結局了。
“別妄想用任何手段逃走,你不會成功的。”白司墨丟下了這最後一句話後,便甩手離開了這個房間。
眼睜睜的就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就快要消失在這個房間裏,景沐悠便忍不住的從他的背後,大聲的罵出聲來:“喂!白司墨,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關我啊!”
她又不是十惡不赦的罪犯。
況且她現在已經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