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
“去哪裏?”
“全A城市裏最好的一家醫院,安和。”
景沐悠跟在那男人的身後一路走著,看著地麵上自己的影子慢慢的被落日的霞光所拉長,慢慢的她的思緒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安和確實是A城市裏最好的醫院,它屬於全醫學院的頂峰醫院。
在那所醫院裏,有著國外留學回來的一流醫生。
安和醫院裏赫赫有名的院長也曾是美國著名醫院裏的教授,後來回國來發展這才成了安和的正院院長。
不過這一點也不奇怪。
白司墨顯赫的身世,能夠結識安和醫院裏的人是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她不敢想象隻給貴族或者明星就診的安和醫院,高昂的收費標準是她這種普通人一輩子都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景沐悠和白司墨是一路走到安和醫院的,而這漫長的旅途過程裏,白司墨那男人就像忽然禁聲似的,繼續恢複了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冰冷態度。
他走在前麵默默無言,她也隻能加快步伐的盡量跟隨著他。
“到了。”白司墨再次開口說話,是在景沐悠已經看到安和醫院的正門那四個金光閃閃大字的時候。
當她真的站在這所醫院的門口,才終於知道為什麼它比A城市裏所有的醫院都要略勝一籌。
因為……實在是很高大上啊!有木有!
還未提步進入安和醫院,遠遠的就名目了然的一堵了裏麵的巍峨景色。
高樓大廈,玲瓏起伏的閣樓,古色古香的長廊。
這是一所以中醫和西醫相結合的醫院。
所以既不缺厚重的金屬科技感,也不乏古韻十足的古典香。
見景沐悠滿臉震驚的樣子,白司墨的麵龐上隱隱的顯出了笑意,他握住了她垂放在一旁的手,然後將她拉了進去。
就這樣,景沐悠就被這個男人給帶進了安和醫院。
因為安和醫院的正門也會有看守人員,但是由於看守人員知道是白司墨來了,所以就並沒有阻攔白司墨帶著景沐悠進去。如果是景沐悠獨自一人來闖這裏,大概是會被扔出去的吧?
這個醫院實在是太大了!
錯綜複雜的長廊就像是進來了一幅巨大複雜的迷宮,若是第一次進去的人,一定會迷路並且辨失了東南西北。
可是景沐悠的手被白司墨緊緊的握著,走了很長一段的距離。
他的每一個步子,都顯得鎮靜異常,有條不紊。
很顯然,這個男人已經對這家醫院很熟悉了,以至於熟悉到閉上雙目就可以胡亂的盲走。
就在景沐悠東張西望,好奇的看東看西的時候,從他們的麵前迎麵走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醫生,這個醫生看起來很是儒雅,全身上下透著一種淡淡的溫潤如玉。
那醫生一見到白司墨,清秀的麵龐上便湧現出了一抹笑容:“白司墨?你來了。”
他好像早就知道白司墨會來似的,抑或是知道他有麻煩,所以他的麵龐上並未露出太多有關於震驚的麵色。
白司墨見到薑離的時候,停住了步伐,微微點頭,語氣依舊冰冷而言簡:“嗯。”
“怎麼樣?這些天身體感覺好一些了麼,有沒有按時吃藥?”薑離笑著問。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對於白司墨,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白司墨在工作繁忙之餘是總是會忘了吃藥的,有時候是真的忘記了;有時候就是時間太過緊迫,或者嫌吃藥太過麻煩就幹脆不吃了。
故此每次藥效隻達到了一點點的效果。
薑離的問候,在白司墨的眼中看來,就是太過囉嗦了,不過他也已經習慣,便草草的應付了他兩聲:“吃了。”
“對了,你有沒有回想起你過去的事情,我在你的腦部發現了堵住你血管壓迫著你腦部神經的腫塊,讓你按時吃藥也是想要試試看能不能化解那些腫塊。”薑離解釋道。
“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讓你為我複查的。”白司墨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這個薑離,什麼時候能夠改掉多話的毛病。
“對不起,職業病了。”薑離的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好像他根本就不會生氣。
薑離除了五官清秀思雅之外,他的氣質和聲音也是格外的成正比的。
是的,他的聲音很好聽。
除了讓人聽著很溫和讓人感覺到很安心之外,還透著些許淡淡的傷感。
景沐悠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叫做薑離的男人,頓時覺得他有些眼熟。但是一時之間,竟然也想不起到底在什麼地方曾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