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白司墨扶著額頭,思量了半晌,便再次抬起頭,衝著辦公室門外喊了一聲。
應聲趕來了一個穿西裝打領結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麵前,笑眯眯的問道:“董事長,您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屬下盡量辦妥。”
他那修長的食指和無名指在高挺的鼻梁上輕敲了兩下後,道:“吩咐下去,派人將住在人民醫院裏的唐晚清女士接出來,然後轉到安和醫院去。”
“是,董事長。”那男人稍微遲疑了一下後,便領命下去辦這件事情了。
既然是他的女人。
那麼她的親生母親也不該呆在那種沒前途的小醫院裏接受治療,那傳出去了,還不讓他很沒麵子?
待那人下去之後,白司墨又撥通了一串號碼。
電話通後,那邊傳來了一個溫潤如玉的,很有禮貌的聲音:“您好,這裏是安和醫院,請問您的腦骨哪裏有問題麼?我是您的主治大夫薑離。”
“你的腦骨才有問題。”白司墨低垂著的鳳眸中,含著一抹冷氣。
這薑離,連他的電話號碼都不認識了麼?
“哦!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太忙了,連著做了好幾台的腦髓手術,現在這手都快要沒有知覺了,所以整個人也是蒙的,諒解,諒解。”聽出了白司墨的聲音之後,薑離立馬充滿了歉意的向他道歉。
白司墨沉著聲音:“我這裏馬上有個叫唐晚清的病人要被接送到你的醫院裏去,你幫我照顧著點。”
話音剛落,電話那邊的薑離就溫柔的笑出聲來:“白司墨,你這是在向我賣人情的意思麼?”
“少廢話。”白司墨有些不爽。
不爽的原因當然很簡單,那就是薑離明明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還要將他這意思說的這麼明白。
有時候,有些事情說明白了,就相當於剝了他人的麵子。
可是,偏偏薑離就是表麵上順著他,實質上又很喜歡他發火的那種人。
他總是不急不慢的惹怒了白司墨後,又躲在一處偷偷的笑著。
其實白司墨更願意和陸誌禹或者是其他人通電話。
但是沒辦法,顧十一一直躲在中藥世家閉關,不肯出來見人,院長叔叔又很忙,所以在這安和裏稍微有些地位和能力的,就隻有這家夥了。
“既然你難得懇求我了,總要拿出點誠意來吧?”薑離笑著說。
“一顆心髒。”白司墨冷冷道。
“嗯……誠意明顯不夠。”薑離猶猶豫豫的樣子簡直要戳中白司墨怒火的邊緣了。
“一個人腦加上一塊腎。”白司墨忍住自己即將爆發的脾氣。
“三者合一麼?還包郵?”薑離仍舊是不緊不慢的問著。
“是。”白司墨回答。
“成交!”薑離這才終於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果然白司墨還是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的,其實那些錢財對於薑離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因為錢財全部都是些身外之物。
對於薑離來說,當然是人的身體器官比較珍貴。
而且他最近手裏也比較缺乏這方麵的資源。
如果換做是平時,他還要厚著老臉去公安局裏要這些器官,有時候更是處處碰壁,因為人家根本就不想將器官給他,有時候花高價錢也不一定買到。
可是白司墨卻不同,他有廣泛的人脈。
“掛了。”白司墨也不等薑離那邊有什麼回音,便自顧自的匆匆的掛了電話。
安和醫院。
薑離剛想要說些什麼,電話那裏就傳來了一陣忙音的狀態。
他不禁啞然失笑。
白司墨啊白司墨,果然還是原來的那股脾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小醫生朝著薑離飛奔而來,一邊跑向他這裏,一邊大叫著:“不好了!不好了!薑離主任!外麵來了幾個黑衣人,還抬著個女人,不會是黑社會要來咱們醫院打劫的吧?”
等到那小醫生氣喘籲籲的在薑離的麵前站定,薑離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薑離嘴角漸漸的上揚:“來了麼?”
……
景沐悠回到了公司裏,一切就如同往常那般平靜。
隻不過唯一有一點不同的是,之前向她表白被決絕了之後的陸誌禹好像變得一蹶不振起來。
雖然陸誌禹表白被拒後,尷尬的不得不說,隻是和景沐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但是她不知道他心裏有多難受了。
因為他不想因為他捅破了這層關係之後,就和景沐悠做不成好朋友了。
他真的不想因為這個原因,就和她從此成了陌路人。
於是,陸誌禹開始將自己關在了總監辦公室裏,關門不出來,又不見人。
頹廢消極的很。
更是沒了往常裏的那股邪魅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