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皇朝華茂。
董事長辦公室。
一旁的座機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白司墨瞥了一眼那座機電話,漆黑慵懶的鳳眸裏蘊藏著一絲笑意。
不會是有些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所以才給他打的這個電話吧?
白司墨轉念一想,又隱隱覺得不對勁。
如果她想打電話給自己,完全可以打他的手機啊。
於是,他絲毫不帶猶豫的拿起了電話,然後將它湊到了耳邊:“喂?”
“司墨……”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似乎是有些凝重。
“嗯。”白司墨已經聽出了誰在打電話了。
可不就是安和醫院的薑離醫生麼?
他怎麼想起給他打電話來了?
難道是唐晚清出了什麼事情。
在薑離未開口前,白司墨的腦海裏就飛速的略過了各種各樣的薑離給他打這電話的原因了。
可是薑離接下來的一句話,可讓白司墨始料未及。
“我本來想將這個結果直接告訴景小姐的,但是我想了想後,認為還是先告訴你比較好,畢竟景小姐是你帶來的人,而且這個結果可能比較打擊人,我怕景小姐會一時間難以接受……”電話那頭的薑離嚴肅的對白司墨說道。
白司墨知道他這個人向來就是這樣羅嗦,於是忍不住的輕聲責怪了一句:“究竟是什麼事情?”
“我發現……唐晚清女士和景沐悠小姐之間並無存在血緣關係。”薑離回答。
“你說什麼?”白司墨聽了這話之後,就差沒把自己手中的電話給摔在地上了。
“我說景小姐和唐女士之間並無存在血緣關係。”以為是白司墨那邊的信號不太好,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所以薑離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可能呢……你的意思是說,景沐悠不是唐晚清的親生女兒……”白司墨沉思了一會兒,道。
這個消息如果直接告訴景沐悠,那個女人一定會受不了打擊的。
現在她的媽媽是她唯一的精神上的支柱啊。
“是的。”薑離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之前景小姐的手臂被門刮傷了,所以我幫她包紮傷口的時候,特意留了一些血樣。”
“你也知道我的鼻子一項是比較靈敏的,很快的我就聞出了這血樣和之前唐晚清女士的血樣中的味道不同,於是我就拿去化驗了一下,就發現這母子二人果然存在著費直係親屬的關係。”薑離這樣說道。
這件事情給白司墨的衝擊力不小,更可想而知如果是那個女人知道了,會怎麼樣……
會不會崩潰,會不會傷心難過。
或者……會不會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對於薑離,白司墨是完全信任他的。
在整個A城市裏,如果薑離都難以解決的問題,那其他的人就更別提有治好的希望了。
所以,薑離的化驗必須是準確無誤的。
“這樣吧,這件事情你先幫我隱瞞下來,我不希望你獨自去和景沐悠說。”白司墨回複了他:“這件事情我會私底下派人去調查的。”
“好,我知道了。”薑離這邊接收到他的意見後,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而就在白司墨結束了和薑離之間的通話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抹嬌小的身影。
因為出於本能的反應,所以白司墨便大聲的質問了一句:“誰?”
因為被發現了,所以趙雪琪不得不現身在了白司墨的眼前。
“是你?”白司墨漸漸的皺起了眉頭。
趙雪琪臉上帶著鎮靜的甜美笑容,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麵前,然後在他的辦公桌前站定:“司墨,我是想過來通知你一聲,馬上就要召開晨會了。”
“好了,知道了。”白司墨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可是趙雪琪仍然站在那裏,好像是沒有要走得意思。
她的視線悄悄的落在了他剛才打電話的那隻座機上,停留了一小會兒後,又硬生生的將目光給拉開。
“你還有什麼事情麼?”白司墨見她還站在那裏,以為她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順便問了一句。
趙雪琪笑了笑,用溫柔甜美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打探:“司墨,剛才你在和誰打電話呀?”
白司墨是有些煩別人過於問他的事情。
可是因為趙雪琪不是別人,而是在他小時候的時候救過自己的那個女孩子。
雖然趙雪琪好像和小時候有些不同了……
但是她畢竟是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
所以,對於她,白司墨是盡力的克製住自己即將要發作的心情,而耐著性子對她說:“沒什麼,一個客戶而已。”
“究竟是什麼事情啊?到底要不要緊啊,我看你一副緊張的樣子,是公司裏出了什麼狀況麼?”趙雪琪裝作了滿臉關係公司的樣子,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