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是李總監一個人做的。
因為他畢竟隻是公司裏的一個小總監,而且以白司墨對他的了解。
如果是他一個人,他要想私吞公司裏的公款,他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今天的;況且就他矜矜業業的在公司裏工作了這麼多年,也沒有那個膽量。
那麼這背後,一定是有人指示,或者威脅,或者慫恿他這麼做的。
而李總監隻不過是個幌子,是個替死鬼。
真正的源頭,估計還埋沒在皇朝的某個地下水道裏,虎視眈眈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裏後,白司墨迅速冷靜下來,心中的火氣也慢慢的被他的理智所壓退了三分。
因為他知道,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
他要解決這件事情,完美的解決,不能留下一絲的後患。
不講這股惡勢力從暗中給抓出來摧毀,那麼公司永遠處在退步的狀態。
“難不成是叔父做的?”白司墨忽然想起了楊股東在會議室裏說的那些故意刁難他的話。
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叔父指使李總監將公司裏的公款彙出去一千萬,然後栽贓給自己。
所以在會議室裏的時候,幫著李總監說話,還讓自己找證據。
可是叔父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為了皇朝這個董事長的位置,他真的連公司的利益都不管不顧了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叔父也太讓他失望了。
他就更加覺得叔父根本就挑不起整個皇朝的大任。
那他白司墨為了整個白家,整個皇朝,更要盡心盡力的守護好父親留下的家業。
絕對不會讓有心之人挖空。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辦公室裏的座機電話開始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白司墨一把抓起了話筒,將話筒湊在了耳邊。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在不知不覺的思考間,時間已經飛快的就像是白駒過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
電話裏傳來了張略的聲音,張略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有些緊張,他大概是害怕自家的boss聽到他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情會顯得更加的憤怒吧?
所以他一直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開口:“董事長……我……已經將事情……調查……了……”
“說!”白司墨的話中透著冰冷,也透著肅殺。
那樣的感覺,光隔著電話,就能夠讓人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意思。
“董事長,我剛剛調查到李總監已經購買了美國的機票,逃往美國去了,現在即便是找到證據了,可是人證卻已經逃走了……”張略最後還是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白司墨聽。
既然他是去調查真相的,那麼他必須有義務要將這事情的經過讓自家的boss知道。
“你說什麼!你說李總監逃去美國了?”白司墨心裏剛稍微壓下去一點的怒氣再次的升騰起來。
“是……是啊……”張略聽著他的音色,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擇手段,給我抓回來!打斷雙腳。”白司墨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隻是說打斷雙腳,沒有直接的要他的命。
那是因為他還想要留著他的小命,有其他的用處。
雖然李總監是必死無疑了,但是現在,還不是他的死期。
這件事情,如果白司墨不做的絕了,他的公司裏那些員工們就會引以為戒,這樣公司裏的那隱藏在暗中的毒蛇就不會再利用那些無辜的人,來為他們做事情。
說到底,白司墨還是為了公司裏那些員工們好。
……
自從調查到了白司墨辦公室裏的座機電話是打進安和醫院之後,趙雪琪的心裏就一直將這件事情念念不忘的藏在心裏。
白司墨又沒有生病,為什麼要和醫院裏有聯係?
而且趙雪琪還暗暗的調查了白司墨所有的通話記錄,至少有五條以上全部都是打進安和醫院的。
難不成,這個男人是想起了些什麼嘛?
不行。
不能讓白司墨記起這一切。
在這個男人記起來之前,她必須要先插手。
這天,本來趙雪琪送走了李總監之後,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
但是後來她又忽然想起,她有好一陣的時間沒有去醫院看望唐晚清了。
於是,趙雪琪便打車來到了市中心的人民醫院,可是到了唐晚清之前的病房,卻發現了病房裏躺著的那個人早就已經不是唐晚清了。
於是,趙雪琪就問了吧台上的醫護人員。
可是那醫護人員告訴趙雪琪的事情,卻讓趙雪琪在心中暗暗的吃了一驚。
“趙小姐,您的母親已經被轉院到本市中心最大最好的一家醫院了。”吧台小姐微笑著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