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間,竟然也分不清事情竟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是她知道,所有人都回不去了。
“薑莎莎,我現在也不奢求能和你變回像從前那樣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我也知道你為了容深的事情所以一直對我耿耿於懷;但是我也想告訴你,這件事情錯不在我,因為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也喜歡容深,你不該把對容深的愛變成對我的恨。”
景沐悠原本蹲著的姿勢,現在卻緩緩的站起了身,她認真的看著薑莎莎的雙眸,道:“如果你害怕我會成為你的威脅,那大可不必,因為我現在根本不愛那個男人。”
聽了景沐悠這番話後,薑莎莎雙眸中的殷紅不自覺又加深了一些,她嘲諷似的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嗬……你說你不愛他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處心積慮的和我相處了這麼久,你應該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我的脾性了吧?我說的話你現在可以不相信,但是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隻是不希望你活的這麼累,我也不希望你讓我活的這麼累,我們彼此之間的原因如果是因為容深,我想求你放過我,放過你自己。”景沐悠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她隻是想在ck繼續工作下去,她想在A城市裏繼續生活下去。
她有家庭,有事業,有重病的母親要照顧。
其他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或許並不是那麼太重要。
薑莎莎垂了眸子,終於,眼淚緩緩的從她的麵頰上流淌下來……
她又何嚐不累?
為了守住這個秘密。
她做了多少件讓自己擔驚受怕的事情。
為了愛這個男人嫁給這個男人。
她想了多少辦法。
可是,最後她和容深的訂婚宴不是還是以失敗而告終麼?
忽然,薑莎莎猛然抬眸,那雙眸子裏淚眼朦朧,卻帶著著實的恨意,她惡狠狠的指著景沐悠的麵龐,說:“你不要假惺惺的裝好人了!就算是我陷害你又怎麼樣?你敢說我和容深的訂婚宴不是你破壞的嗎?我告訴你,景沐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薑莎莎……”景沐悠看著薑莎莎的眸子,忽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這件事情了。
有關於薑莎莎和容深之間的那場訂婚宴,其實真的是場意外。
如果不是容深忽然出言不遜,如果不是陸誌禹為了幫自己出頭,幫自己打抱不平,或許就沒有那場鬧劇了,容深也不會因此骨折住院了一個月。
薑莎莎應該是將這筆仇記到了自己的身上去了。
但是陸誌禹也是為了自己,才打了容深……
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和自己有關的。
“你不用再和我解釋了,我不想再聽了……”薑莎莎抬起手腕,順勢就擦幹了眼角的淚水,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莎莎姐!”
“莎莎姐,你別傷心了,為了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
緊接著就有兩個小職員奔著薑莎莎離開的那個方向一路安慰著,追著她跑了過去。
很快的,眾位圍觀的小職員們見這場戲也差不多的到了盡頭,便聚作鳥獸散,也紛紛的離場。
隻留下了景沐悠一個人,站在原地。
沒有人注意到,她清冷的麵龐上也掛上了兩行細細的淚水。
也沒了什麼心情再點外賣吃了。
草草的收拾好了現場的雜亂之後,景沐悠去衛生間找來了保潔常用的拖把將辦公室裏那塊汙穢的地方親自給清理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她再次來到了主編室,敲響了安姐的門。
今天一連好幾次,她好像都在敲安姐的門。
就在前不久,安姐因為她和白司墨逛夜市視頻的事情還在鼓勵她原諒她,不過多長的事情,她又犯了錯。
她甚至現在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了,她到底能不能當好這個總監。
“叩叩叩。”
安姐大概也知道是她來了,於是,景沐悠便聽見了安姐有些微薄的聲音:“進來吧。”
“安姐……”景沐悠進去主編室之後,乖乖的把門給關好,走到了安姐的麵前,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安姐,我總是給您和公司惹麻煩,您不開除我已經是好事情了,要不然我看您還是將我總監這個身份給辭去了吧!我可能……不是很適合做總監這個位置。”
景沐悠知道,現在自己對安姐說的,句句都是真心的話。
安姐聽完了她的話後,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她招了招手,說:“過來!坐到我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