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悠,你先別著急;救護車我會盡快派出去的,你在白家別墅等著我,不要去任何的地方。”薑離回道。
景沐悠點點頭,說:“好,我等著你。”
於是,她便掛斷了電話。
撥通完了電話之後,景沐悠便轉身看向在地麵上平躺著的白司墨,小臉上浮現出淡淡擔憂的神情。
白司墨,你千萬不能出事。
你不是超級奸商嗎?
你不是還有皇朝等著你去帶領麼?
你不是說,總有一天你要折磨我到死麼,難道這些你都可以放棄麼。
救護車大約在二十分鍾左右就到達了白家別墅,這個車程的速度不是一般的火速。
“人呢?病人在哪裏?”景沐悠隻聽見了一大波人闖進來的聲音,還有一些男人們的呼喊聲。
景沐悠連忙向他們招手,一邊招手,一邊回應著他們:“人在這裏!我們在這裏。”
聞聲趕來的醫生們和護士們馬上就鎖定了現場,抬著擔架就往景沐悠所在的房間慌忙奔了過來。
勘查了一下現場後,幾個護理人員便七手八腳的將躺在地上的白司墨給搬動起來,然後托著他的後腦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擔架上。
然後,有個醫生嚴肅的皺起了眉頭,命令著他們:“趕緊將病人送至醫院。”
“是。”那抬擔架的幾個人一刻也不敢耽誤功夫,立馬就抬著白司墨往門外跑去。
景沐悠看著抬著白司墨的擔架漸漸的遠去,原本也是想跟著去的。
可是她的腳步剛跨到門邊,就已經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景沐悠在慌亂中抬起眼眸,看見了薑離的高大身軀擋在了自己的眼前,於是她皺了皺眉,那雙水蒙蒙的杏眸中多了一絲的茫然,她說:“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我有話要對你說。”薑離嚴肅著一張麵孔,那白皙的皮膚中透著些許淡淡的光澤,他的眉眼是那麼的和煦。
但同時和煦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情愫。
“什麼?”聽了他的話後,景沐悠反而微愣了一下。
薑離毫不猶豫的抓起了她的手腕,將她的小身板給拽出了房間,一邊拽著她往門外走去,一邊說著:“我們到車上再細細的說。”
景沐悠沒有應聲,隻是跟著他走。
因為她知道,白司墨要去安和醫院接受治療,反正自己也是要跟著去的,所以薑離拉著她的時候她索性就沒有反對。
畢竟如果不是薑離,那麼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快快快!”
被薑離拉出了白家別墅後,景沐悠親眼看見那些醫生們指揮那些護理工將帶有白司墨的擔架給七手八腳的抬進了救護車的後艙裏。
“走吧。”隻是站在那裏看著這個畫麵,停留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薑離就催促著她了。
“嗯,好。”景沐悠說著這話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給拉上了車。
車子漸漸的開動遠離了白家別墅,這個時候時間已經是早晨七點多了。
車廂裏一片沉默。
景沐悠和薑離是麵對麵的坐著的,他們之間放著的就是放有白司墨的擔架。
“怎麼回事。”沉默了許久之後,薑離看著白司墨,繼而就將視線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景沐悠的麵龐上,話語中很顯然帶著很大的疑惑。
景沐悠搖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早晨我去他房間的時候,他就暈倒了。”
“看起來他的情況很不樂觀,需要到安和醫院進行一個全方麵的檢查。”薑離看著白司墨愈來愈蒼白的麵色,便緊緊的皺著眉頭。
那副金絲框眼鏡下原本包含著溫和的雙眸也漸漸的增添上了一絲的嚴肅。
“嗯。”景沐悠點著頭,心情卻有些心煩意亂。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暈倒。
簡短的對話後,車廂裏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沉默和寂靜中,周圍散發著的似乎不是空氣,而是另外一種沉悶的氣氛。
這種氣氛讓人感覺到難受,堵得發慌。
沉默了許久後,薑離再次開口:“那個……阿悠,話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白司墨的家裏?是不是他對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他沒對我怎麼樣。”景沐悠輕聲的回答。
見她這麼說,薑離的麵色這才微微的放鬆了一些:“要是這個家夥他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景沐悠看著薑離那副文鄒鄒的樣子,長的就不像是會打架的樣子,便被他這陣沒由來的幽默感給逗笑起來:“他都躺在這裏了,還怎麼被你揍得滿地找牙。”
“算了,這個白司墨每次都超負荷工作,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知道錢財和利益是不是真的就是他的性命,讓他竟然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了。”薑離微微一笑:“別擔心,我估計啊!一定又是他的老毛病發作了,不會有什麼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