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哪句話。”耳邊傳來,這個男人好聽的聲音。
“就是那個女醫生說的那句話啊!”知道白司墨一定是想不起來女醫生到底之前說了什麼話了,所以景沐悠提醒他說:“我們去安和找薑離的時候,那個女醫生說薑離不在,而且去看望他的妹妹了。”
“記起來了。”白司墨淡淡的點頭,表示他已經想起那名女醫生所說的話了。
“所以呢?”還是搞不清楚這小女人到底要表達些什麼,所以白司墨又問了一句。
“我……就在剛才回來的路上,我看見薑離和他的妹妹了。”景沐悠遲疑了一下,最後說道。
“嗯。”白司墨低下頭,看著那些文件,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他是看著這小女人陪著自己看文件,有些無聊,所以這才故意要找些話題和她聊聊的。
“你猜,他的妹妹是誰。”景沐悠至今沒有從這件事情裏緩過神來,她轉過頭,看向了不遠處長在盯著那些文件,不一會兒皺起眉頭,又不一會兒舒展開眉頭的白司墨。
“是誰。”白司墨下意識的順著她的話,問上一句。
“薑莎莎。”景沐悠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薑離和白司墨也是好朋友了,不知道白司墨本身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知不知道薑莎莎就是薑離的親生妹妹這件事情。
如果知道了,那麼這個男人之前為她所做的一切……
比如才與他相識的時候,他就為了自己,給薑莎莎灌藥……
景沐悠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她的心裏現在慢慢的蒙上了一層恐懼的意味。
如果他本來就知道薑莎莎就是薑離的親生妹妹,還做出那樣殘忍的手段來對待薑莎莎,那麼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城府究竟是有多深了。
白司墨緩緩抬眸,鳳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哦?怎麼沒聽薑離提及過。”
景沐悠見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薑莎莎就是薑離親生妹妹的這件事情,終於鬆了一口氣。
於是,她故作輕鬆的問上那個男人一句:“白司墨,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麼。”
“嗯。”白司墨不以為然的點了一下頭,不冷不淡的說:“之前薑離就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事,我猜他可能也有他說不出口的原因吧,他的那些家事,我也無意多問的……”
“好吧。”景沐悠這才放下心來。
心裏也對之前她心中忽然冒出來的那個可怕的猜測給大笑了顧慮。
是啊!
白司墨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呢?
既然幾年前媒體都報道了,說薑家失蹤了他們的唯一繼承人。
那麼薑離為了掩人耳目,躲在安和醫院裏,一定不會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背景的。
如果他說出來的話,就很快有人找到這裏了。
白司墨又怎麼會知道。
想到這裏,景沐悠不禁在心裏開始嘲笑起剛才自己那個可笑又可怕的想法來了。
自己真的是特殊時期,所以疑心病有些太重了嗎?
可是就在她低下頭的那瞬間,白司墨的嘴角卻不經意的勾起了一抹頗為冷意的笑容來。
他早就知道薑莎莎是薑離的親生妹妹這件事情了。
他和薑離已經認識很多年了。
就像是他和陸誌禹的關係那樣,也認識很多年了。
他既然能幫陸誌禹離家出走,他自然也就能幫薑離掩人耳目。
之前沒有告訴小女人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害怕她會擔心。
畢竟現在她的情緒不能受到太大的波動。
再者,薑離已經呆在安和好幾年了,都沒有再出去過。
現在聽說小女人說起昨天在大街上看見他和他妹妹的這件事情,倒是讓白司墨心生一股疑惑了。
他這也算是幾年後第一次出去安和吧?
這個時候出來,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薑莎莎勢必是和他說了些什麼。
白司墨緩緩的皺了眉,鳳眸雖然停留在手中文件上的某一頁,可是思緒確是凝聚在了這件事情上。
薑離沒有和自己說這件事情,相比他的心裏也有了一定的想法了。
白司墨是知道薑離的。
他和陸誌禹那家夥根本就沒什麼分別。
薑離是喜歡醫學的,而且他在醫學上也有著一定的天賦,這種天賦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因為他的這種天賦和熱愛,所以早就了在醫學上的又一個天才。
之後他便靠近了安和,全A城裏最好的一家醫院,並且在那家醫院裏很快就鶴立雞群,成為了強者中的佼佼者,主要負責西醫這一塊地方。
白司墨和安和的院長是有些交情的。
因為院長大人是他的叔叔,在很早之前和自己的父親是至交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