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城每年初春,韓王都會和一幹大臣、貴族以及年輕士族一起前往城外的山林之中進行春獵,每年的這個時候,便是韓國確定未來一年局勢的時候。
按照慣例,每一年的春獵裏都會湧現出幾個極其拔尖的年輕人,而這幾個年輕人通常會在秋季時分走出稷下學宮,在大韓的各個領域擔任要職。
這似乎很公平,給士族提供了出頭的機會,但其實不然,每一年在春獵之中出頭的人物,無一不是出身於貴族權臣,家世顯赫。
而今年應該在春獵中出頭的人物,便是韓盛岸與陰柔男子陳源!
春獵還未開始,新鄭城外的山林已經是人潮湧動,除參與此次春獵的權貴之外,還有城內的諸多百姓,想要一睹這年度盛況。
作為內定的魁首,韓盛岸與陳源無疑風光無限,受到一眾權臣貴族的恭維,笑容燦爛,忙於觥籌交錯。
“韓王駕到!”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遙遙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駕由九匹駿馬拉著的華貴馬車駛來。
見韓王到來,韓盛岸與陳源也不敢怠慢,趕忙跪伏在地,迎接韓王安的駕臨。
“咦,那人是……”
很快,有人發覺不對,韓王馬車後邊還有一騎,並且那匹馬很眼熟,皮毛鮮紅,很是神異。
至於禦馬之人,一身素淨白衣,頭發不長,不是白澤又會是誰?
“怎麼可能,他怎麼也來了?”
陳源皺眉,白澤才加入稷下學宮不久,而參加春獵的年輕一輩按理說必須是像他這樣的“畢業生”才可以,然而現在白澤居然隨著韓王一起來到此地,這其中意味,不得不令人多想。
韓盛岸看著策馬而行的白澤,眉頭緊皺,眸子裏的殺意一閃而過,當日在百蓮樓,白澤便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以打他的臉為基礎,贏來了數不盡的風光。
“白澤,你既然敢踩著我往上爬,那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在我麵前,你永遠隻是一個小人物,你謀略滿腹又如何,得罪了我,那你一輩子就隻能當一堆****!”
他心裏殺意彌漫,在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陳源之後,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而又極其冷漠的弧度。
“恭迎韓王,安平公主!”
華貴馬車停下,韓盛岸與陳源即便再怎麼想殺白澤,也不敢公然在韓王和安平公主麵前放肆。
此刻白澤也到了人群之前,翻身下馬,恭敬地對韓王與安平公主行禮,而後很自然地與韓盛岸並肩而立,絲毫不在意韓盛岸冷如刀鋒的眸光。
韓王哈哈一笑,擺了擺手,示意權臣貴族起身,並道:“今日,寡人特意將白澤帶來參加此次春獵,眾卿以為如何?”
韓王安表麵上雖然是在征求大臣意見,但誰都知道這隻是個過場,因此即便韓盛岸再心有不甘,終究也是忍了下來,不敢出聲質疑。
“倒是有幾分城府。”白澤瞥了一眼靜默不言的韓盛岸,卻是有一些吃驚,本以為韓盛岸會令他難堪,可沒想到他居然保持了沉默。
“有些可惜了,本來還給你備了一份大禮,沒想到你居然沒有上鉤。”
白澤心裏在惋惜,感覺遺憾。
“嗯,既然眾卿沒有異議,那麼春獵就開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