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義朝想走過來的秦思雨打個沒事的手勢,沉聲道:“她怎麼了?”
鄭君威道:“剛接到曉月的電話,說華盈盈在後山被人打了,現在正在學院的醫務室包紮,問是誰動的手,她不肯說!所以曉月想讓你去看看!”
陸正義眼中寒芒一閃,點頭道:“好,我這就過去,這裏交給你了!”,接著快步走到秦思雨跟前,歉意道:“我有點急事要去辦,玩得開心點!”,不等她答話,轉過身快步走出去。
見狀,孔天磊起身跟了上去,憑他對陸正義的了解,已經猜到這家夥肯定有什麼緊急情況!
秦思雨盯著兩人匆匆忙忙的背影,目光閃爍,那麼晚了他還有什麼急事?沉思片刻後,裝接電話也走到了外麵。
陸正義和孔天磊來到酒店門口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嶺南藝術學院。那司機把車開得飛快,因為陸正義直接塞給他兩張“紅牛”,豈有不快之理?
尾隨其後的秦思雨好奇心占據了理智,也攔了輛計程車跟在後麵。
一路上,陸正義三言兩語把華盈盈的大概情況跟孔天磊說了遍,一聽到她的爸爸華峰是參加過越戰的老偵察兵,孔天磊直拍著胸口說這事是幫定了。
陸正義感覺心很沉重,是誰會對貌不驚人的華盈盈動手?這樣一個胖妞肯定不會和同學間有什麼爭風吃醋的矛盾,難道是秦劍?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和華盈盈的關係?那天他見的隻是自己和李曉月!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來到嶺南藝術學院的大門口,孔天磊掏出自己的警官證,順便問清醫務室的位置,直接開了進去。
跟在後麵的秦思雨大感泄氣,大半夜的兩個人來這裏有什麼急事?不會是和這裏的女大學生扯上關係吧?正要讓司機調頭回去,又覺得不對勁,剛才包廂裏的女人還少嗎?索性讓司機熄火停在路旁,如果半個小時內兩人不出來,再回去不遲!
當陸正義和孔天磊來到醫務室時,發現李曉月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看到兩人忙快步迎了上來。
陸正義向她介紹了孔天磊,接著沉聲道:“她傷得怎麼樣?重不重?”
李曉月皺了皺鼻子,顯然很敏感兩人身上濃重的酒味,歎聲道:“校醫在給她縫針呢,臉上被劃了一道,嚇死人了!”
孔天磊插口道:“你是在哪裏發現她的?”
李曉月道:“在後山,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什麼讓我去收拾殘局,晚點會出人命。我叫上兩個同學去到那,就看到華盈盈趴在她經常練歌的大石頭上......”
陸正義打斷道:“有沒有聽出給你電話的是誰?”
李曉月搖頭道:“不知道,回撥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
陸正義沉思片刻,道:“現在方不方便進去?”
李曉月道:“你們等我會,我進去看看醫生縫好沒有!”
一分鍾後,李曉月高挑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門口,招手示意兩人進去。
這一進去,眼前的情景氣得兩人差點一拳砸在牆上——華盈盈正閉目趟在病床上,塗上藥水的眼角高高腫起,那張肉嘟嘟的胖臉上麵還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紗布,最大的一塊貼在左臉暇,應該就是縫針的地方。而手腳露出的地方是青一塊紫一塊,甚至不會輕易被傷到的右手五個指尖也纏上了紗布!
陸正義和孔天磊相視一眼,牙床發出“咯咯”的摩擦聲,所謂十指連心,這是嚴刑逼供才會用上的手段!動手的人夠狠啊,真他媽的畜生!
值班的醫生見兩人紅通著眼,又滿身酒氣,忍不住道:“你們是她什麼人?”
孔天磊懶得答他,掏出警官證,朝陸正義打個眼色,接著把醫生拉到外麵盤問華盈盈的傷勢。
這時,華盈盈微微睜開雙目,吃力道:“是陸叔叔嗎?謝謝你,媽媽都告訴我了!”,接著紮掙著想支起身子,這一動,登時牽連的身上的傷口,痛得她忍不住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