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天難得看見蘇瑾吃癟,摸摸他她的頭發,調笑道,“你平日不是能的不行,怎麼,小小水蛭,就讓你躊躇不前。”
蘇瑾白眼,“有本事,你把這關過了。”
他上前,用自己的佩劍在沙灘上畫出一個大龜殼,再添了些符文上去,下一秒,那龜殼就變成真的,他將它推至水中,抱著蘇瑾跳到上麵。
蘇瑾咂舌。
感覺跟乘船似的。
而且龜殼堅硬,不用擔心漏水。
抬眼,雲破天隻當她要讚美自己,洗耳恭聽,誰知蘇瑾的思維早跳到別處了,“難怪你一副不缺女人的樣子,感情你要啥樣的,隨便畫。”
“…”
他斜眸,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女子,“你怎麼,就是不懂呢。”
我非你不可。
不會碰其他的,任何人!
蘇瑾的手慢慢的摸龜殼,試圖看看,和現實中真實存在的有什麼區別,半晌後,收回爪子,觸感一模一樣!隻是這個,明顯大的有些驚人。
過了會。
兩側有歌聲傳來,聲音幽冷,好似歌者被關在寒冰地獄中一樣,沒有任何溫度,再過了會,蘇瑾看見有東西向著龜殼遊來。
好像是魚?
不!
不是!她分明看見了很多張豔若桃李的臉。
那些東西遊得近了,她才看的清楚。隻見視線內,密密麻麻的停滿人麵魚身的東西,它們頂著一張女子的容顏,口一開一閉的的唱歌,自脖子以下,卻布滿魚鱗。
魚尾一翹一翹的。
蘇瑾看了下雲破天,發現他有些迷迷暈暈的,捏著他觸感光滑的臉,“喂,幹啥呢,聽個歌,你就陶醉成這樣了,你是不是這輩子沒聽過啥好歌啊。”
他沒有反應。
隻覺得眼皮好重,怎麼都撐不起來。
蘇瑾不捏他臉了,反而使勁的晃著他的身子,“哎哎,醒醒啊,你要喜歡,本菇涼趕明給你吼兩嗓子,讓你過把癮。”
他不語。
眼皮像被千斤巨石墜著,怎麼都睜不開。
蘇瑾轉身看著還在唱歌的玩意,“是美人魚吧,能不能別唱了,難聽的很,聽的久了,容易消化不良,反胃,腹悶肚脹,惡心幹嘔,食欲寡淡…”
沒人理她。
美人魚還在唱著。
歌聲清冷如冰石,聽在蘇瑾耳裏,隻覺得好像被冰雹砸在腦袋上,她再度開口,“你們不就想用歌聲催眠我麼,很明顯,沒用,能不能別浪費唾沫了。”
這次很奏效。
話說完,那些美人魚就不唱了。
為首的那個開口,聲音像在冰天雪地中浸過幾百年,“攝魂音為什麼對你沒用?”
咦?
那歌聲,叫攝魂音麼。
蘇瑾囧囧的想著,一不小心就把實話給說了出來,“因為我聽的時候,腦子想的隻有一件事情,唱的都沒有我唱的好聽,瞎唱個屁啊。”
美人魚震驚。
沒想到會遇到這種異類。
任何人隻要仔細聽,就會被攝去心魂,對音律越精通的人,沉睡的越快。可龜殼上這女子,壓根就沒怎麼聽,這都打哪來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