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之前,雲破天有些不死心,問,“你真的,自始至終,對本王滿意的,隻有這張…臉?沒有其他的什麼…比如性格,比如學識,比如溫柔…”
蘇瑾搖頭,“誰說的。”
他眸色一亮。
真的,還有其他的?
快,說來聽聽。
蘇瑾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手指觸過他雪色的肌膚,在他的身前畫著圈圈,帶著別樣的魅惑,“還有姐夫夫君,你這具身體,用起來也順手的很。”
雲破天臉上立現黑線。
姐夫?夫君?
蘇瑾嫣唇微微啟,“你曾和我大姐有婚約,又娶了我,自然是姐夫夫君。怎的,不滿意,想要其他稱呼,你覺得雲叔叔腫麼樣?”
雲破天,“…”
怎樣都好。
隻有你還肯同我說話,不抗拒我,不抵觸這個世界。
他傾身,想擁她,直到海枯石爛。
她貼近,想假裝不愛,直到天人永隔。
紅綃帳內,翻雲覆雨。
炙熱將他們兩個纏繞早一起,緣分的牽係將兩個人綁的緊緊的。
……
第二天。。
左相來找蘇瑾,他很怕她,遠遠的站著,卻又不得不求她,“如今清王雖然讓了位,但他是唯一一個,能讓聖上言聽計從的人,你…”
不如勸勸他。
保我相府榮華富貴。
剩下的他沒直接說,但他知道蘇瑾懂。
蘇瑾確實是懂的,可她又怎麼會應下,“知道我後來為什麼要回相府麼,因為想看著你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如今目的達到。”
左相震驚,“你我有仇?”
難道是那件事?
不。
不可能!
當初她明明是小孩,根本記不住事情的,而且他當時帶了人皮麵具的。
蘇瑾展顏一笑,“你聽信人言,覺得我娘對你不貞,將她送到青城縣,任我們自生自滅,後來還是覺得不解恨,殺了表叔,用他的臉來作惡。”
堂堂左相…
真是可笑!
左相什麼都不說了,以此生絕無僅有的速度離開蘇瑾,他想,他現在擔心的不應該是他的權位,而是他的命,蘇瑾能滅國,亦敢滅他。
看著左相像隻受驚的小鳥逃竄。
蘇瑾想起那個,已經被拋到腦後多時的大夫人,當年就是大夫人設法陷害,讓左相目睹她娘和其他男子的私情,所以她返回時,大夫人將她視為眼中釘。
可惜,死的太快。
還沒來得及,好好折磨。
雲破天從內室走出,低身,為她送上一杯熱茶,依舊是夏天,但她素來體質寒,不宜喝涼的東西,“給你。”
蘇瑾接過,“嘖嘖,我們俊美無濤的太上皇真是體貼,感動的我,都想要熱淚狂飆了,你說,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你這麼好的人呢?”
雲破天聽她喚太上皇,囧。
捏捏她的鼻尖,“好好說話!”
想表達感謝,就直接點。
想笑話,就盡快。
說的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窘迫。
蘇瑾喝了口茶,笑吟吟的看著雲破天,“你如果有什麼傷心事,趕緊來我懷裏哭,免費提供最佳治愈場所,哪怕你哭個十天八夜的,我都不會取笑你,頂多嘲諷你。”
雲破天,“…”
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