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人,真的是本城城主,十年前遇見鸞月,就喜歡她,以自身之骨和六十年壽命啟動秘法,為她煉製骨笛,助她殺人!
所以瞬間蒼老。
隻能躺著。
每次隻要知道是她殺人,他從不盡責破案,找出各種理由搪塞百姓。隻要她覺得是對的,就算滿城的人都死了,又有什麼相幹,他願用無數活人的命,留住一直非鬼非人的她。
看完所有。
蘇瑾收回鏡子,眼眶微濕。
其實在今天之前,她就偷偷看過紅衣女子的曾經。
隻是猜不到,會是這樣淒慘的結局!
之後。
紅妝城下起了雨,血雨滿天,滴滴落下,模糊了所有人的眼,挾著悲愴和莫大的痛苦,蘇瑾突然想起那女子的淚,和這血雨,何其相似!
……
雨停後,他們接著趕路。
蘇瑾拉過雲破天,手逐漸的收緊,“木頭,那個鏡子都能看見鸞月的往生,為什麼還是瞧不見你的。”雲破天瞥她一眼,“我的身子都被你窺伺完了,你連記憶都不放過麼!”
蘇瑾,“…”
靠。
不要說的我跟流|氓似的。
我的節操還在!
她放開他的手,拽起他的衣服,胡亂的擦手。正走著,不小心踩到一個幹枯的樹枝,他明知道她不會摔倒,還是不放心,手一攬,將她納入懷中。
她瞪著他。
推開。
臉鼓鼓的,“今晚你睡地板!”
他輕輕的抱起她,聲音貼著她的耳畔落下,“你不能這麼殘忍的對我。”蘇瑾眨著眼,“你去跟老鼠嬉戲吧…哦,對了,睡之前罰抄三卷經書!”
雲破天,“…”
他會抄經。
才怪!
良宵苦短,哪來的功夫去耗在佛經上。
傍晚時,到了花城。
蘇瑾從地攤上買了幾卷殘破的經書,紙頁昏黃,還有蟲子啃過的痕跡。再買了筆墨紙硯之類的,拎在手裏。一進客棧的房間,全塞到他的懷中,“每卷,謄抄五十遍!”
他把東西往桌上一扔。
傲嬌的搖頭。
扯唇,“我不!”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第三次就會有第四次,要想徹底避免,必須在開始的時候,頑抗到底!
蘇瑾,“…”
長本事了是不是!
會拒絕了。
揪著他的衣袖,“這是家法,你必須遵守…不容拒絕,不能存在異議!”
雲破天拿起棉花,塞住耳朵。
半晌後。
取下。
一副你剛說了啥,我根本就沒聽見的樣子。
蘇瑾咬牙,“不抄是吧,我現在就出去,找美男調|戲,順便帶回來,讓你自慚形愧下,你一定要堅定不移,九死不悔的相信,比你好看的多的是!”
他平靜的容顏起了波瀾。
眼中噴火。
煩躁的在房內踱步,“我不準!不準!”
蘇瑾也拿起棉花,塞住耳,許久後,徐徐取下,一副你說了啥,我壓根就不感興趣的樣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接下來對峙著。
她固執己見。
他不讓步。
天越來越黑,她打開窗戶,讓風灌進來,“月黑風高夜,采花釀蜜時,你可想好了,要是再這麼頑固,我就真的紅杏出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