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盤膝坐在雪地上,“他長的比你好看!”蘇瑾,“…”我去,怎麼一個個全是顏控。
雲破天起身。
假如。
這真的是來世,他很欣慰。
瑾若為人,他若為劍,沒有記憶,沒有牽絆,她或許會亂花漸欲迷人眼,在紅塵中輾轉,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那人絕對不是他。
他就算為她手中劍。
也會被遺棄。
會生鏽!
但他若為人,她若為劍,他就能將她緊緊的握在手中,幫她采一盈月光,逐一縷星光,捧一泓淺水,不離不棄。守一把劍,待白頭,候來生,看盡歲月如畫。
蘇瑾望一眼老人,“義父,你是特地來探望我的麼?”
“不,來致哀的。”
“啊?”
啥意思,啥意思。
什麼情況!
老人拍了拍身上的雪,“你將鬼魂纏身。”而後起來,踏雪無痕,“我走了,要和南翁下棋去,你自己,節哀順變…”
蘇瑾無語。
接著躺在雪上。
閉眼。
聲音從唇齒間溢出,“小天兒,其實,當一把劍挺好的。”能伴你廝殺,陪你朝夕。你錦繡榮華的時候,或許不需要我,但一旦身臨險境,我一定是第一個出現在你身畔的。
你若為王,我便助你王者之路。
你若隱居,我便看你悠閑。
“恩。”
對此,他深以為然。
雪越來越大,天地間,隻剩下一種單調的顏色,他傾身,將她從皚皚白雪中撈出,攔腰抱起,進房,溫柔的擱在軟榻上,“睡會吧。”
她斂眸,“好。”
正月十九。
雲破天在樹下練劍,蘇瑾趴在石桌上,犯花癡。他白衣飄飄,玉顏上染滿清寒。微步輕移間,矯若遊龍。收劍的刹那,白梅飄落,灑落一身。
她上前。
拍去他身上花瓣,“今天,我煮飯。”
“好。”
蘇瑾怔住,這就完了?求讚美,求肯定,求鼓舞,求激勵,求鮮花,求掌聲啊…
低頭。
走到廚房。
一瞬間,她內牛滿麵!
廚房裏的米麵全都沒了,一隻鬼沾了一身白麵,看著蘇瑾,“我餓了,還有沒,再給我來點。”蘇瑾抓起它,“吃你娘個腿,你都吃了,我們吃啥!”
鬼是無形的。
本觸不到。
但蘇瑾現在特質特殊,一抓一個準,接下來,對著這隻餓死鬼一頓痛扁,鬼求饒,“我的姑奶奶,您別打了,我給您跪下,還不成麼?”
蘇瑾接著打。
跪下管啥用…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什麼都沒了,我怎麼去做飯啊。
餓死鬼太餓了,恨不得把地麵舔一遍,咽了口唾沫,“你給我錢,我去買米麵。”蘇瑾一聽,丟開它,扔一貫銅錢,“快點!”
它閃身不見。
過會。
扛著一袋米,拎著一袋麵回來,腳步輕飄飄的。
蘇瑾開始做飯。
菜剛洗好,轉身一看,靠之,米麵又被偷吃完了,再度抓起它,一臉的凶神惡煞,“你再吃一次,我打的你永不超生!”鬼嚇的抱頭,“我知道錯了。”
終於。
蘇瑾坎坷的做晚飯。
回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