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至此終結,蘇瑾已經笑的,眼睛眯起,她真的沒看出節操在哪,同情的看著愛哭鬼,“你應該去投胎去,在人間瞎晃悠什麼?”
重點是。
別打擾我的生活!
鬼滴淚,它寧可當遊魂,“我不投,萬一下輩子,又碰見那種媳婦,我還得再上吊一次。”
想想,都覺得累。
筋疲力盡!
蘇瑾一怔。
微笑。
盡責的點化它,給它製造一種投胎就能直奔土豪生活的假象,“下輩子,你說不定就是帝王之尊,揮斥方遒,激揚天下,萬千美人任你挑選,三千粉黛待你翻牌,多好啊。”
鬼瞳孔冒光。
點頭。
有可能!
然後屁顛屁顛的走了,去投胎,追逐它的帝王夢。凡事皆有定數,它來生,隻是個穿著戲服演皇帝的戲子,天下和它無關,美人和它無緣,苦逼的生活在最底層掙紮著。
正月二十五。
微寒。
夜間。
蘇瑾躺在床上,蜷縮在雲破天的懷裏,“夫君…”
他低眸,“我先出去下。”
蘇瑾,“…”
靠。
大晚上的,你出去幹啥?
私會?
她一臉警戒的瞧著他,“你陪我聊天嘛。”他蓋好她,離開她的身畔,“乖…”
蘇瑾白眼,“乖不起來!”
他行至床榻前,“你明知道我隻要你,別多想。”
蘇瑾抓著他的衣袖。
不撒手。
最終。
他掙開,走了。
蘇瑾耳邊都是鬼的哭聲,倒不害怕,就覺得冷清,過了會,雲破天剛一回來,她就撲到他的懷裏,像隻小貓咪。他笑,隨即,拿出手中的畫,施法。
畫變成真的。
接著。
蘇瑾被眼前繚亂的景迷花了眼。
朦朧中。
雲破天的聲音似隔空而來,帶著橫跨蒼茫的溫柔和繾~綣,每一個音符都刺穿她的心扉,“你不是想看[火樹銀花不夜天]是什麼情形,這就是。”
她突地眼眶微濕。
隻提過一次。
他竟記得!
她看著他畫出的銀花和火樹,看著繁星閃耀的天際,扯了下唇,“你記性真好。”他攬著她,“你說的,我都記得…”
從無遺漏。
她似是不信,人的腦容量哪有那麼大,“我最喜歡的詩是?”
他微頓。
蘇瑾暗笑,“不知道了吧。”
不是這個時空的。
他敲了下她的腦袋,“你最喜歡的是: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台花榭,瑣窗朱戶,隻有春知處…”
她突地止住聲音。
無可反駁。
突地。
鬼穿牆而來,如入無人之境,是隻女鬼。
蘇瑾揉了揉眉心,“滾!”
我要睡覺!
女鬼擦了下鼻涕,如同重度感冒患者,“大妹子,你別趕我走嘛。我已經好長時間沒跟活人說過話了。”蘇瑾,“…”
蘇瑾一臉的不歡迎。
女鬼裝作沒瞧見。
開口。
閑聊著,“我剛上私塾那會,總覺得自己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肯定能讓夫子刮目相看。每次聽課,都睡覺。結果,被夫子打了兩棍子,趕出來了!”
蘇瑾,“…”
活該!
過度的自以為是,等於自我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