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吹雪……”冷月希早已不能像先前那麼沉靜的聽著了，他臉上表現出來的悲痛，深深的刺痛著她的眼。
淚，一滴滴的留下。
“你怎麼哭了？”迷茫的眼神看著她，好似在奇怪為什麼？
“隻是，想將你的痛一起哭掉……”她知道，他是不會哭的男人，那麼，就讓她將他的疼一並哭了吧……
“還想聽嗎？”
“恩……”即使已經能隱隱猜到之後的事了，但她還是希望他能將這一切說出來，至少心裏會舒服很多。
“我在那兒等著肅的到來，而塵泥則是抱著鳳兒去找大夫了。想也知道，我跟肅大戰了三天三夜，在這期間，好幾次因為記掛著鳳兒而差點被肅殺了。或許是天意如此，原來肅一直都身中劇毒，每月比服解藥，那幾日剛好是毒發的那幾天，我也是乘著這個時間段將他打的殘廢了。”
“可誰知，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在殘廢後，居然……自爆了……雖然，我命大的保住了這條命，但……這臉……”
原來，這就是為什麼他一直帶著麵具不能拿下……
“你也能想到，那時我傷的是多重，原本還一直以為不能活下去了。可，真的是天意弄人啊。那些被擄來的女人，在鴛鴦巢內看到我殺死了肅，知道自己有了自由，便從裏麵逃了出來，也是那時，有幾個好心的救了我。”
“那她們先在人呢？”那麼多姑娘，現在在這兒也沒見到一個，難道都回去了？不可能，在這個世道，誰不知道已經失身的姑娘是無法存活的。
“這傷一直養了整整一個月才能下床，那些姑娘將我帶到山腳下的一家農戶裏養著，我給了她們一些錢，讓她們離開。”
“她們肯？”
“的確，原先是誰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幸好有幾個比較、堅強的姑娘，決定去城裏開一家妓院……隻是這一切都要的是我是老板的前提下。”
“……”這，或許也是一個很好的出路吧。“那孫鳳呢？”
“在我一個月後處理了一些瑣事後，便回到了這兒，當時，你，已經進宮了……”幽暗的目光閃過一絲痛楚。
她知道，這是他在自暴自棄……
“我收拾好這兒的殘局後，便派人去找塵泥，那時候，鳳兒已好的七七八八的了，雖然偶爾還是會有點、瘋癲……不過大多數時候是好的。”
“可現在怎麼會……”
“孽緣，當時塵泥……已經愛上了鳳兒，可鳳兒心中隻記掛著我。毫無辦法的塵泥隻能帶著他來找我，而這時，那些曾、侮辱過她的人……”拳頭漸漸握緊，指甲無意識的嵌進肉裏，流出些些血絲。
冷月希不肯聲，默默的握上那雙早已沾滿鮮血的雙上，一根一根的扳開他的手指，輕輕安撫著。
“你殺了他們？”
柳吹雪無聲的點了點頭。“他們該死。”
無奈的搖頭，沒有人是該死的，隻能說，命到盡頭了……“所以，孫鳳現在才變成了這樣？那塵泥呢？”
“塵泥不肯離開，他，在等。”
唉……又是一個癡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