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巨大的爆炸聲過後,蕾莉的尖叫又緊接著從樓道的另一端傳來。睡眼朦朧的羅傑猛的驚醒,趕緊衝出房門朝蕾莉和艾萌的房間跑去。
而此時,在那堆積著碎石和木渣的過道上,旅店的老板渾身是血的癱倒在地,而艾萌正冷冷地盯著她,眼中充滿了殺意。艾萌伸出那纖細的手臂,死死掐住旅店老板的喉嚨,任憑蕾莉在身後怎麼叫喊拉扯,她都堅決不肯鬆手。
旅店老板的臉色逐漸蒼白,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一臉恐懼地向艾萌求饒。然而艾萌卻露出了一臉陰冷的詭笑:“這個身體,可是我的。”這突如其來的冰冷聲音讓蕾莉嚇了一跳,不覺得就向後退了兩步。
“艾萌,快住手!”羅傑也被這眼前的情形也嚇了一跳,要不是親眼所見,自己絕對不會相信艾萌會做這種事。
艾萌楞了一下,忽然全身癱軟在地,一臉無助地不停顫抖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旅店老板終於舒了口氣,慘白的臉上也逐漸有了些血色。羅傑看著那就如同被自己熔岩火球炸開般的房門,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再看看坐在地上默默流淚的艾萌,也不好再過多責問。蕾莉更是一頭霧水,剛剛被爆炸聲吵醒後就看到艾萌在走道上死死掐著旅店老板,之前發生了什麼自己完全不清楚。
“對不起……”旅店老板一臉落寞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旅店老板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羅傑三人都困惑不已,剛才明明還差點被掐死,怎麼還要道歉呢?
“其實,這些房間都沒有客滿。”旅店老板低下了頭,坦誠地說道,“我將你們分開,隻是為了方便在兩位小姐的房中下藥。”
說著,旅店老板朝艾萌跪了下來:“繼續吧,殺了我,我是罪有應得。隻是,請不要讓我的女兒知道。”
這時羅傑才想起,剛進旅店的時候有個不停啼哭的小女孩,原來那是旅店老板的女兒啊,隻是,總感覺她們之間有些不一樣。
而且……這個女人,還有服裝店裏的店員,都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乎,在哪裏見過。
“沒……沒事的。”艾萌擦幹了眼淚,趕緊將跪在地上的旅店老板扶了起來,“你剛才不是說自己是迫不得已的嗎?跟我們說說吧,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忙,羅傑哥哥可是個了不起的大法師呢。”
旅店老板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我叫瑪麗,是這家旅店的老板娘,而我的丈夫,五年前已經被當做祭品獻給鎮長了。”
“祭品?”羅傑大吃一驚,艾萌和蕾莉更是驚呼出聲。用活人做祭祀一向是許多邪教的傳統,想不到在這麼美麗的小鎮居然會有這種事。
“我們的鎮長是個很愛美的女人,她為了永駐青春根本就是不擇手段!”瑪麗咬牙切齒的說道,“一開始,她聽說隻要生活在無數鮮花之中,就能保住容顏,不會變老。因此我們的小鎮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倒沒什麼,隻是耗費了些人力物力罷了。可是……歲月不饒人,即便是生活在鮮花的擁簇中,鎮長還是一天天的老去。”
說到這裏,瑪麗不禁抽泣出聲:“終於,有一天鎮長不知從哪裏聽來了一個秘術,隻要每年吞上十個活生生的心髒,就能保住保住青春。而這該死的秘術又確實有效,在那之後,每年都要有十個鎮民被活生生的剖出心髒,被她活吞!”
“那個……你們沒向附近城邦的總督舉報嗎?萊斯城不就在不遠的地方。”蕾莉打斷了她的話,一臉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