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越是想她就覺得越是可憐呢。祁月染繼而再次趴在了桌子上,感慨道,事事都是這般難。
“我的好娘娘,您著都好幾日沒好好梳洗打扮了。”
“我再梳洗打扮好,也就隻能看到一個人,怕啥!”雖然那個人是九五之尊,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在心裏小聲的補了一句。
“娘娘,您怎麼能這般不看中呢,這天下的女人都想被皇上看上,皇上還看不上呢,所以娘娘您還是需要認真打扮打扮的。”
她其實特別想說的是,熄了燈,什麼女人都還不是一樣的,打扮那麼好看有什麼用。隻是這話若是說了出去,估計得讓她們嚇個半死,祁月染也就懶得搭話了,就讓她們繼續倒騰吧,她再趴著睡一會兒也是好的。
“愛妃,流涎了。”
祁月染拿手摸了摸嘴角,唔,沒有,又是誰在這騙她。她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對著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卻還是失神片刻,而後很不淡定的心裏痛罵上天,怎麼就沒給她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呢。給了一男人,讓她們這些女人還怎麼活。
上去就是捏了他的臉,立馬鬆手。傻笑,開口說:“唔,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就覺得我好像捏了你的臉,肯定是假的,我怎麼可能捏你的臉呢,你說是不是呀?”
楚宸勾唇,“朕覺得愛妃剛才很清醒,是故意的。”
祁月染立馬跳開來,“我怎麼可能是故意的呢,我對您的仰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海枯石爛,天崩地裂,永不變心……”她腦子裏隻冒出來三個字,忘詞了。
“愛妃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唔,我對您的仰慕已然不能用言語形容了。”
“是麼?”他挑眉看向她。
這一看更加讓她不能淡定,丫丫的,怎麼老天非要給他那張臉,看著就想個撕碎了,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長相嘛。
“當然是,再說了您老英明神武玉樹臨風瀟灑倜儻足智多謀才貌雙全儀表不凡……我又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您老還需在我這耍手段嗎?您老就勾勾手指照樣把我手到擒來。”
“勾勾手麼?”
唔,祁月染覺得她現在是自挖墳墓,他現在勾勾手了,那她要幹嘛。怎麼忽然覺得這一幕好熟悉,她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他的跟前,問道:“以前是不是我也說過類似的話呀?我覺得好熟悉呢。”
“愛妃想多了,朕都不記得愛妃說過這句話。”
他將她摟進懷中,她若是不說,他真的沒想起來,她當初就同她說過這般的話,越是想手裏越是緊,閉上了雙眸,輕聲說道:“若是以後你發現我騙了你,你該是如何?”
祁月染奸詐一笑:“那就看你承認錯誤的態度了,若是小事情就算了,若是大事情的話,嘿嘿嘿嘿,那就不好說了。”
“那若是大事情,朕以身相許還不行麼?”
她現在甚是想pia飛他,他現在不就是她的麼,還以身相許個什麼。可是她又不能太直接,隻好含蓄一點再含蓄一點開口:“其實以身相許就用了,分點銀子我就行了,可以以後保命用。”
“愛妃這般說,讓朕多麼傷心,朕難道連銀子都不如麼?”
她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真的覺得他不如銀子,銀子雖然沒他長的那麼好看,可是銀子可以用來吃喝玩樂,他好看頂個什麼用,難道真把他給賣了,這事兒她還做不出來,還是銀子最實在。
“哎喲,這個……怎麼可能嘛,您怎麼可能不如銀子呢。”他是肯定不如銀子,她心裏暗忖。
楚宸剛才隻是問自己,可是她卻做了回答,是呀,若是小事情誰會在意呢,可是他騙她的事情不是小事情,若是她記起來,他該如何麵對她。他將頭放在她的頸子上,聞著她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氣味,該死的,他開始痛恨自己為甚不能把事實說與她。
“癢……癢……”
祁月染放抗了幾下,發覺無效之後也就懶得反抗了,由著他去吧,反正還沒到她不能忍受的地步,隻是他今兒是怎麼了,這她不想事情的就換成他了呀。拋開了他,捉摸著,剛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您老英明神武玉樹臨風瀟灑倜儻足智多謀才貌雙全儀表不凡……我又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您老還需在我這耍手段嗎?您老就勾勾手指照樣把我手到擒來’,這話她到底說過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