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的她的時候,便是封妃大典。
那麼壯觀的封妃大典,想必已然畢生難忘了,他看著她被一個侍女的攙扶走上了那盤龍花紋的階階樓梯,看著她經過自己身側。
當皇兄掀開紅紗的那一瞬間,他看著她的側臉,那是她第一次看見她睜開眼的模樣,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隻是那雙璀璨的雙眸映入了他的心裏。
他看著皇兄取下了她頭上那雕花金釵,後將那把青玉簪插在了她的秀發上,然則輕輕的擁她入懷,道:“愛妃,朕給你做了根簪子,這簪子是朕親自製成的,三天了,終於製成了。”其實他多想擁她入懷的那個人是他,隻是現在,他除了能在這樣遠遠的觀望,又能幹什麼呢。
他知曉皇兄的接下來的一步步,隻是她會受得了麼。她因著皇兄這番,便淚如雨下,這般單純的一個女子,她受得了被困棋局成為棋子的使命麼。
聽著皇兄說出那一句句套她入局的話,他很想衝上去將其帶走,隻是他能麼。他不能,更何況那番棋局裏本就是他將她拖入其中的。
大臣們議論聲起,妖妃名號就如此安在了她的身上,她是多麼的無辜,可是皇宮裏多的就是無辜的人呀。
一場如鬧劇似的封妃大典就在皇兄殺一儆百威懾了全場之後,攬著她離開便草草了事了。皇兄果然是不在意的,若是在意又怎會如此對待在她眼裏的那一生一次的儀式呢。
看便是看著他們離開,而後自己離去。
楚漠有時候會想遇到她,隻是每次前去的都是禦書房,而她很少會在那裏。
一次在禦花園旁聽到碧落呼救的聲音,他便立馬施展輕功過去,將她從湖裏撈了出來,見著她吐了幾口水後,才緩緩的睜開了眼,心下卻是放心了,隻是她就如此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看,沒事非要玩跳湖麼。
他深知自己看著她是憤怒的,隻是那是透過她的雙眸,就算是憤怒的又如何,他已然在她的眼裏。他不知道她在想寫什麼,隻是看著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便開口問道,你便是這樣看男人的嗎?
他不知道為何明明心裏不是這番語氣,脫口而出時卻是很是氣憤。他的心果然又偏離了軌道,他能在她不是棋子的時候找皇兄要她過來麼。
他想,是能還是不能。
隻是不想她居然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刺蝟,毫不顧忌他,還厲聲的說:“我如何?不過是看了你一眼而已。”然後離開了他的懷裏。
小刺蝟就這樣給跑了。
連著道謝都是那番的勉強以及明顯的劃著他倆的界限,也是,畢竟她是皇兄的妃子,而他隻是肅親王,隻能算得上她名義上的小叔麼?
他訕笑,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發了呆。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居然是在那個廢棄的宮殿,那個皇兄與他們商量棋局的地方,她一個人坐在那樹下,很嫻靜的模樣,他知曉她必然是迷路了。
隻是他沒想到那人會出現,而她看到了那人,更是一番尖叫的飛奔而逃,這不就恰好讓她撞到他了麼。聽著她略帶哭聲的說道:“別纏著我,別纏著我。我是好人,不是壞人。你去抓壞人,去抓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