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氣壓真是壓抑的讓人心驚肉跳,可是還是得硬著頭皮在那站著。
軒轅澈厲眼掃向顏玉,顏玉心裏一咯噔,硬著頭皮接著說:“首先就是玉料的問題,即玉的產地不明?是和闐玉?藍田玉?獨山玉?秀源玉?其次便是玉色問題:白、黃、青、碧、黑是哪一種不知?再次便是玉成因問題:是山料、山流水、籽料不詳?這還指隻是選料的問題,這些基本沒解決想必我也是沒辦法完成皇上你交給的任務?”
聽她這樣的一番話,讓軒轅澈稍微安下心來,不覺得臉色稍稍緩和一些,隨即說:“這些你與軒轅逸討論即可。”
聽到皇帝的話,顏玉眼神微閃,仗著膽子問:“皇上自古天子才用璽,而逸王又如何了解這玉璽呢?”
軒轅澈點點頭,看著她,等她繼續往下說。顏玉稍微一頓,接著說:“再說逸王不過是個王爺,又如何能知其中間細節?如若之後您驗收不對?其罪誰擔?是我?是逸王?還是皇上您?”
軒轅澈不說話,氣氛頓時冷到冰點,顏玉知道自己逾越了,心情緊張不已,雙腳緊緊的絞著,雙手緊握,微微有些顫抖,手心微微的出汗。頭不由自主的低著,不敢去看皇帝,眼神閃動一絲淩亂,抿著嘴唇,連大氣都不敢出,隻得用力的輕輕呼吸。
軒轅澈看著麵前女子緊張的神情,突然很有興致的想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問,冷冷的問:“你在擔心自己?還是軒轅逸?”
突然聽見皇帝這樣問自己,雙眼望一眼軒轅澈,然後迅速低下那淩厲的眼神讓顏玉心裏一亂,不安的扭動一下僵硬的身軀,身子微微往後,才答道:“當然是擔心自己。因為軒轅逸是您兒子即使有錯,您也會網開一麵,而我區區一名微不足道的女子,自然罪責全在我?”
軒轅澈不覺一笑,爽快的說:“那朕就親自告之於你,不擇旁人,你覺得如何?”
顏玉那高空懸掛的心這才稍稍歸位,趕緊點點頭,又要求紙筆以便記錄。軒轅澈擺擺手,道:“隻可耳聽,心記。”
聽見軒轅澈這樣說,顏玉隻好作罷,正襟危坐,一副戰鬥模樣。軒轅澈點點頭,徐徐道來。
一說起玉,顏玉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神情認真,對於細節也一點也不放棄。看到她這樣的情形,軒轅澈神情更加溫和起來。
遠遠的侍衛們隻看見皇上和一個太監聊得很投緣,隻見皇上在說,那太監還時不時的點點頭,奇景啊……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正午的太陽都已經偏西了,火紅的太陽懸在西邊,碧藍的天空中隻有西邊的火燒雲嬌豔著。
一陣狂風呼嘯而來,夾雜著細沙,顏玉雙手捂住眼睛,那頑皮的沙子就和你玩起捉迷藏,透過手指縫鑽進去藏在你的眼角不肯出來。
“這討厭的沙子,每次都跑進我的眼睛裏。”顏玉邊說邊揉揉自己的眼睛。
軒轅澈見她嘴一噘著,眼睛半睜半眯著,手指還不停的蹙,說不出的可愛,隻可惜啊自己沒有女兒,要是有也會這般淘氣吧。笑著招手並吩咐準備清水給顏玉洗眼。顏玉眼淚汪汪的望著軒轅澈:“皇上為什麼您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