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菓凝和小魚兩人就扶著重傷昏迷的祁錦淵回到了他們的臥室,讓祁錦淵躺在了那張精美的床上。
小魚坐在祁錦淵身邊,一手握著祁錦淵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上,眼睛裏麵泛起了淚意,她動了動唇:“相公,你一定會沒事的,小魚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的,一定。”
祁錦淵是因為陸菓凝才會受這麼重的傷,陸菓凝站在小魚身後,心中十分愧疚。
如果祁錦淵看到現在陸菓凝的表情,一定會心疼,並且勸說陸菓凝不要這麼傷心。
人魚族的大夫很快就被叫了過來,小魚趕緊讓開身子,讓人魚族的大夫診治。
老者的那一招實在是太過厲害,不然祁錦淵也不可能重傷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大夫坐在床邊,伸手為祁錦淵把脈,不停的搖頭,滿臉的糾結表情。
陸菓凝和小魚都因為大夫的神情心情變得七上八下,十分不安,她們害怕祁錦淵就這樣永遠都不會醒過來,那個老者實在是太過厲害,那一下子的攻擊那是有目共睹的。
小魚雙眼含淚,眼巴巴的看著大夫,希望大夫能夠給一個準確的答案,不要再這樣讓她一直提著心。
大夫將手放下來以後對小魚說道:“公主,駙馬傷的實在是太重了。”
“那還有救嗎?”小魚急切的問道,抓住了大夫的手,完全下意識的擔心做出的反應。
大夫摸著下巴上的胡子,猶豫了一下道:“那……老朽試一試吧。”
挺直的背慢慢的放寬,大夫從背過來的藥箱裏麵拿出一包銀針,在祁錦淵的身上紮了兩下。
祁錦淵本來一動不動的手微微的動了一下,小魚密切的觀察祁錦淵的情況,見狀雙眼放光,仿佛看見了希望一般。站在身後的陸菓凝也鬆了口氣,默默地祈禱祁錦淵能夠好過來。
大夫手上的銀針又在祁錦淵的身上連續紮了兩下,可是自從祁錦淵的手指動過以後,祁錦淵就再也沒有動過一下,徹底沒了知覺。
小魚本來充滿期待的臉慢慢的僵硬,神情間充滿了無措,水草隨著水的波紋搖曳,小魚的心也跟著慢慢地沉了下來:“大夫,他現在怎麼樣了?”
大夫將銀針拔了下來,搖頭說道:“哎,老朽已經盡力了。”滿臉的可惜,這個小夥子大好的年華,就不行了。
大夫的話,無疑是把小魚打入了深淵裏麵,小魚臉色蒼白一片,麵露痛苦的神色,她捂著臉,忍著想哭出來的衝動。
陸菓凝走過來,伸手放在小魚的肩膀上,默默無聲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撫她現在的情緒,其實自己的心裏也非常的不好受。
過了一會兒後,小魚的情緒穩定下來,看著此時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什麼生氣的祁錦淵,小魚心中一痛,不甘心地問大夫:“大夫,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她眼巴巴地看著大夫,等著大夫的回答,大夫猶豫了一會兒以後對小魚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小魚迫不及待地問,眼神裏麵都是渴望。
水裏麵的波紋微微蕩漾,大夫陷入了沉默當中,有彩色的魚從他們身邊遊過,小魚一直盯著大夫的側臉,等著大夫的回答。
大夫的眉頭皺起,有點不太願意說的樣子,小魚看著納悶,好奇問道:“大夫,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大夫猶豫了一會兒以後對小魚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水靈珠裏的靈氣注入駙馬的身體裏麵。公主真的要將水靈珠裏麵的靈氣注入駙馬的身體裏麵?”大夫不確定地問了一遍。
小魚是人魚族的公主,水靈珠就在小魚的身上,大夫的話讓小魚一直提著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本來水靈珠就在她的身上,這對她來說非常的方便。小魚認真地點頭說道:“當然,隻要能救得了相公,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可是公主知道將水靈珠裏麵的靈氣注入駙馬體內以後會發生什麼嗎?”大夫問道。
“會發生什麼?”小魚顯然不太清楚,不過不管有什麼後果,都不會讓她改變心意,她一定要救祁錦淵。
“若是將水靈珠裏麵的靈氣注入了駙馬體內,水靈珠很有可能會廢掉。”
小魚臉色微白,她看著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祁錦淵,眉宇漸漸變得堅毅:“我說過,隻要能讓相公重新活過來,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大夫,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救相公?”
見小魚這樣,大夫開始後悔,之前為什麼要告訴小魚使用水靈珠的方法,水靈珠是美人魚族的至寶,現在美人魚一族的至寶就要用在一個凡人身上,身為美人魚一族的一員,大夫沒有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