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被眼前情況弄得心頭冒火,隻暫時忍著沒有爆發出來,現在正是上課時間,老先生已經在講台前坐下講課。馨兒就算有再多事情也隻能先忍著等到回頭下課以後再說了。
半天的課程上完,學生都三三兩兩的組隊離開,馨兒和陸菓凝兩人站起來往外麵走,馨兒眼角掃過那些學生,見他們目光若有似無地從她們身上掃過,排擠之意更加明顯。
忍了忍火氣,馨兒沒有站出來將人拽住,質問到底是為什麼,她和陸菓凝走出學堂,正午陽光直直灑在地上,曬得人有點發昏,馨兒和陸菓凝兩人走在陰涼地,樹蔭將兩人身影遮住,也有不少女學生像她們一樣選擇走在樹蔭底下,很統一的,不管誰從她們身邊走過去,腳下的步子都不由自主的加快,從她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還和她們中間隔了一段距離,明顯的排斥之意。
陸菓凝對這些明擺著的排斥不在意,馨兒沒有辦法做到像陸菓凝那樣鎮定,若是她現在處於陸菓凝的位置上的話,肯定沒法做到像陸菓凝那樣不在乎,而且她也為陸菓凝感到可惜。
與陸菓凝不同的是,陸菓凝隻把自己當成了豐瑞學院的一個過客,而馨兒她把豐瑞學院當成了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裏麵被人這樣排斥,是個人都沒有辦法忍受。
馨兒一路上陰沉著臉,和陸菓凝去了她的房間,到了馨兒的房間,馨兒還是沉著一張臉很難看,陸菓凝隻好安慰她說:“好了,沒什麼好生氣的,他們排擠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明明昨天還什麼事情都沒有,今天好端端地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馨兒疑惑不解,搞不懂這中間到底是發生了哪些事情。之前明明是暗地裏麵的事情,怎麼忽然間就變成明麵上的,而且還那麼的明顯。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流言的事情還是你告訴給我的,你要是不說,我壓根都不知道哪些流言。”陸菓凝依舊不在乎,她已經想好了,等她學會了煉丹術,她就要離開豐瑞學院,她都已經打算離開了,不管豐瑞學院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說的也對,你才剛剛入學,知道的能有多少,要是你被楊博士收為入室學生,那幫人就不敢這樣對你了。上午他們在課堂上那麼為難你,那麼下午在煉丹房他們肯定會排擠你,將你攔在外麵。”
馨兒這話還真的是說的準了,昨日陸菓凝就已經被人合夥攔在最外麵什麼都沒能學到。陸菓凝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現在她想要學習煉丹被人攔在外麵根本就沒法學,買的玉簡裏麵很多的手法都很有問題,她想要繼續學習煉丹必須要有一個很好的老師。
何先生對她愛答不理,她唯一能夠求助的就是葉先生,葉先生和何先生兩人同為先生,也不知道兩人之間關係如何,她現在是何先生手底下的學生,煉丹術不和何先生學習,反而去找葉先生學習,這和拉仇恨又有什麼區別。
這還真是一個難解的問題,陸菓凝頗為頭疼地想到。
陸菓凝一手放在額頭上胳膊撐在了桌子上,馨兒看見就問:“你這是怎麼了?”
她麵前不是現成一個煉丹大師嗎?聽到馨兒這一聲問候,陸菓凝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這點,她抬頭對馨兒說:“其實從昨天下午起,我就已經被人給排擠了。”
馨兒瞪大眼睛,半晌沒有動靜,陸菓凝回看著馨兒,等著她表態,馨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那幫家夥也太過分了吧。”
見馨兒這麼暴躁,陸菓凝趕緊安撫馨兒情緒說:“你先別生氣,冷靜一下。”
馨兒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對陸菓凝說:“下午我和你一起去煉丹房,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想要幹些什麼出來。”
在煉丹房裏麵學習煉丹術陸菓凝已經不太想了,她打算從馨兒這邊學習,馨兒下午和她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她幹脆說:“何先生身邊圍著那麼多的學生,我就算是想學也學不了多少,其實我想跟著你學習煉丹術。”
“跟著我學?”馨兒指著自己問,她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陸菓凝點點頭說:“是啊,我想和你學,這樣我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題,不用在心裏麵琢磨自己的步驟到底對不對。”
馨兒沉吟片刻說:“我沒有教學經驗,你和我學習恐怕要困難一點。”
“沒關係。”總比她在煉丹房裏麵被人排擠什麼都學不到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