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仔哈哈笑道:“你怕什麼呢?這可是我的地盤!”說著,肥仔對副駕駛上的阿旺說道:“打電話叫下麵的兄弟把後麵的那輛車給搞定了,他媽的,居然敢在我肥仔的地盤上撒野,看老子不活剝了他!”肥仔說著,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豐田車裏,張彪和杜剛緊緊地咬著凱迪拉克的車屁股不放。
杜剛摸了摸懷裏的破月刀道:“開快點,老子今天一定要把那肥仔的腦袋砍下來當尿壺!”
張彪麵有疑慮道:“他們好像是發現我們了,在故意逗我們繞圈子呢!”
杜剛眼中閃爍著寒冷的殺機,“被我看中的獵物,想跑還沒那麼容易!”
張彪點點頭道:“今晚上如果不能做掉肥仔,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就沒有下次了!”
這次的行動,張彪和杜剛沒有調派一名兄弟,和大足堂發起正麵衝突實在是討不到任何的好處,因為對方在人數,地理上都占有優勢,所以不能硬拚。張彪和杜剛便想到了“擒賊先擒王”,隻要幹掉了肥仔,大足堂內部一定會大亂,到時候收拾大足堂也容易許多。兩人打定主意之後,便開著車在肥仔的地盤上遊蕩,沒想到事情湊巧,他們還真碰上了肥仔。眼見肥仔鑽進凱迪拉克揚長而去,兩人開車緊跟了上去,煮熟的鴨子可不能就這麼飛走了。
“老大,他們還跟在後麵!”阿旺說。
肥仔冷哼道:“媽的,真是陰魂不散!”
凱迪拉克拐過一個彎角,在一家名叫欣欣台球俱樂部的門口停了下來,這家欣欣台球俱樂部是大足堂的一個堂口,裏麵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名小弟。
肥仔走下車來,瀟灑地點燃一支雪茄,然後故意朝著豐田車跟過來的方向吐了口煙霧,一臉的不屑。然後他在眾位小弟的簇擁下,像大牌明星似的,緩緩走進台球城。
“草!他在故意挑釁我們!”杜剛罵道。
張彪將越野車停在對麵公路上,從褲腿裏抽出鋒利的藏刀,“這裏看來是大足堂的一個小巢穴!”
杜剛看著張彪道:“要進去嗎?”
張彪道:“你說呢?剛才那頭肥豬不是很囂張地衝我們吐煙霧嗎?”
杜剛道:“你估計裏麵大概有多少大足堂的人馬?”
張彪撫摸著藏刀雪亮的刀身道:“我管他有多少,反正今晚上肯定是要給這頭肥豬放血的!”
杜剛哈哈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那頭肥豬八成以為我們不敢進去,可別讓他小瞧了我們!”
張彪率先打開車門,扭了扭脖子道:“我們走吧!”
杜剛將破月扛在肩膀上,一臉壞壞地,冷冷地笑容,隻聽他模仿張學友的聲音唱道:“我已經看見,一出悲劇正上演……”
張彪和杜剛並肩走到欣欣台球城門口,大概是剛才肥仔進去的時候做了一些安排,守在門口的兩名小弟忽然從背後抽出一米多長的片刀,一聲不吭地朝著張彪和杜剛斬落下來。
張彪側身一閃,轉到左邊那名大足堂小弟的身後,左手扼著他的脖子,右手翻腕在他的脖子上使勁一抹。鋒利的藏刀頓時劃破了那人頸部的大動脈,一股鮮血如同泉水般噴濺而起。張彪鬆開左手,那名小弟便軟綿綿地栽倒在地上。
而另一邊,杜剛看也不看,用破月刀架住那把片刀。但見杜剛一聲輕叱,破月刀的刀刃貼著片刀的刀刃嘩啦啦地向下滑落,飛濺起星火點點。
唰!一道半弧形狀的刀光從那名小弟的左邊臉頰斜劈而下,伴隨著一蓬飛濺的血雨,那名小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張彪和杜剛相視一笑,作為黑龍社的四大護法,對付這些小嘍囉,簡直是小菜一碟。
“幹掉他們!”一個粗狂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家夥提著一把鋸齒開山刀走了出來,上身紋滿了五花八門的紋身,頗為詭異。最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是,這個家夥隻有一隻左眼,右眼珠子是假的,不能轉動。
七八個提著片刀的小弟從他身後衝了上來,對著張彪和杜剛就是一陣亂刀伺候。
乒乒乓乓!
片刻之後,地上倒下的不是張彪和杜剛,而是四具小弟的屍體,還有三名小弟愣愣地站在邊上,看著滿地流淌的鮮血,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