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站:你的劍掉了
2114年1月12日13點,新印星陸地列車站。
新印星陸地列車站這個名字聽起來挺氣派的,但是,它隻不過是外麵掛著一個牌子,上麵歪歪扭扭用馬克筆寫著“新印星陸地列車站”幾個大字,走進去,卻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售票站,旁邊豎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一些陸地列車的班次信息。旁邊停著幾輛孤零零的破舊巴士,車身上用馬克筆寫了車子的編號。
“我好難過。我們等下就要坐這種車嗎?”裴羽愁眉苦臉,憂心忡忡地看著幾輛破舊的巴士,說道。
天塹走到售票站旁邊的牌子一看,隻見牌子上那行“G1016號列車,2114年1月12日下午兩點發車”的字被紅色筆劃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大家都走過去,看到這行字,卻被紅筆劃去,有點弄不懂了。
“不會是沒票了吧?”亦望撓了撓頭,猜測道。
“這地方還會把票售空?”天塹丟了一個白眼。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黑夜給了他一雙黑色的眼睛,他卻用它來翻白眼。
熾焰走到旁邊的售票站,這是一個破舊的屋子,隻有一扇門,連窗子都沒有。
這裏麵會有人嗎?會不會悶死?熾焰推了推門,又拉了拉門,都打不開。
“有人嗎?”子葉砰砰砰地敲門,裏麵卻沒有回應。
霍唯世用力撞了一下門,無論如何這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門都打不開。
“開一下門好嗎?”閃星問道。
這個時候,門縫下伸出了一張紙條。暗夜把紙條撿起來,大家都湊過去一看,上麵用潦草的字寫著:“吵死了。”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就在大家困惑不已的時候,門縫又吐出了一張紙條。
紫小墨把紙條撿起來,紙條上寫著:“還讓不讓我打個盹睡個覺了?”
赫澤斯掏出一支筆,在紙的背麵寫:“我們就是想問一下能不能買十一張今天下午兩點G1016列車的票?”然後,赫澤斯蹲下來,把紙條塞了回去。
過了幾十秒,紙條又吐了出來:“不買。”
“為什麼?”暗天行拿過筆,在紙條上寫,然後又把紙條塞了進去。
紙條又吐出來:“車壞了。你們快走吧,我要睡覺了!”
車壞了?“也就是說金坷垃走不了了?”淩翼問道。
赫澤斯搖了搖頭,又在紙條上寫:“為什麼壞了?要修多久?”然後,又把紙條塞進了售票站內。
“輪胎爆了唄。一個月後就可以修好了。你們2月12號下午六點再來吧!快走吧!”字條上寫著。
裴羽狂汗:“輪胎爆了要修一個月?”
裏麵的人似乎聽到了裴羽的話,又吐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因為我懶!懶得理你們了!再見!”
“現在的年輕人真有趣。”邙琉璃對邙希望說道。
邙希望讚同的點點頭。
裴羽瞬間變得難過起來:“金坷垃要一個月後才能走。也就是說我們還要等一個月。也就是說我們還要訓練一個月嗎?”
邙琉璃、邙希望和淩翼神同步的點點頭。
“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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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琉希翼學院琉璃湖湖畔。
距離寒跳入湖中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二個小時,這二十二個小時對於哈莫雷特來說就是一種煎熬,他好幾次都想跳下去看看寒到底怎麼了。
可是又擔心主人會責怪他,他隻能在心中忍住這份衝動。
哈莫雷特呆呆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布滿血絲的雙目眺望著遠方,卻是心不在焉。
擔心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但是他又感覺到了一種失落。
當邙希望問主人,他的精靈是什麼的時候,寒竟然吐出了四個字:“遠古魚龍。”
我是那麼的擔心他,在意他,那他真的有把我當做他的精靈嗎?他擔心過我嗎?他在意過我嗎?哪怕是一點點的擔心和在意?
他的心中隻有遠古魚龍,是嗎?
他的心是不是已經被遠古魚龍裝滿,沒有我的位置,哪怕是一點點的空間了嗎?
哈莫雷特十分難過,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我這個精靈太失敗了,還什麼龍王子呢,還想著振興龍族呢,連主人的一點在意都得不到,我真是對不起摩多舅舅和整個龍族。
突然,哈莫雷特感覺到湖麵有了異動。
他瞬間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中驚醒過來,從石頭上站起來,隻見原本風平浪靜的水麵泛起絲絲漣漪,一點一點水泡冒了出來。
“寒?!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