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襲擊總算是結束了。結局不太好的結束了。
平民傷亡慘重。
江碧顏坐在車上，與被銬的女生麵對麵，開始彼此對視激烈。
廂裏，寒冷而壓抑。
後來她在氣勢上完全被壓製，而女生行動受限，目光卻依舊筆直地落在她身上，在讀著什麼，上下打量她，嘴角一直是不深不淺的笑容。
直到她忍不住別開視線示弱的時候，一個電話救了她，“喂？”
“江警官。”是警署值班的實習生，“都先生找您。”
“嗯？”還沒反應過來那頭已經換了個男聲，“江警官，要聯係到你真是不容易。”
都先生本名都魯爾，是市內著名的企業家，為人成熟但傲慢，給警署投了很多的錢所以說話的口氣一直不是很好。
“都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她冷淡地說，“你應該也知道新聞了，我們現在在處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是嗎？”他冷笑一聲，“那我的也很棘手。”
“…”
“我爺爺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裏。”
“什麼！”
對麵女生抬眼起來看了她一眼，她壓低聲音，“都老先生怎麼了？”
都魯爾的爺爺在市內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德高望重，作為一個商人卻熱衷於慈善，調劑官僚矛盾，維持權勢平衡。為人很厲害，也是豫都近年一直風平浪靜的一個很大的因素，兩年前退休，兩袖清風的進了自己的深山別墅去養老，不理世事，全權交給了自己的長孫都魯爾。
雖然他主動撤離了權貴圈，但是威懾力還在。如果他萬一有個好歹，萬一把事情傳了出去，那…
那豫都的天可能要變了。
據都魯爾所言他爺爺是腹部中槍，失血過多昏迷，但傷口處簡易包紮才讓他撐到都魯爾晚上去看他。失血量很大，生命垂危。
但還不致死。
除了他爺爺之外，別墅裏所有人的人都是一槍斃命，幹脆利落，沒留一個目擊證人，沒留一點痕跡。而攝像頭之類的監控器材全部被毀壞，記錄也都被洗幹淨了無法恢複。
聽到此處她心一慌，“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調查的。”
“還有這件事情先不要說出去，否則所產生的影響不可估計。那就拜托你了，”他的聲音疲憊至極，“江警官。”
……
現場依舊一片狼藉。
這裏是交通幹道，影響從中心向外環層層遞進，整個市區的交通幾乎都陷入了癱瘓，怨聲載道，幾顆子彈將這個聖誕夜變得狼狽而猙獰。車載音響已經開始播報這則新聞了，“今下午五點三十分左右，cbd處發生了不明的槍支襲擊事件，造成了十人死亡，多人受傷，同時造成了晚高峰的大擁堵，救援部隊與醫護人員已經抵達，請途經此處的車輛改行…”
可是本著看熱鬧的心態，還是有不少車故意往那個方向行駛，擁堵狀況加劇，好在這裏的人群疏散的差不多了。
蔡文東正和其他警員一起在現場采證，此刻接到了江碧顏的電話，“抱歉，今晚可能要加班了，我們控製住了目標了。”
“好，我馬上回去。”
“還有，”那頭的聲音低了下來，“都老先生出事了，今晚我們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