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軒話音剛落,血狼便覺手中登時一空,他回頭一瞅,隻見杯中影一個飛身搶走了彩球,騰空又坐回到向前奔騰的馬上,頭也不回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血狼見狀,吐了一口唾沫道:“格老子,跟我玩黑的!你不是會影術嗎,恁地不拿出看家本領來!”
“三哥自然是用了啊,不然怎麼會連我們都能輕易地超過你的馬!”身後又駛過兩匹棗馬,血狼定睛一看竟是棠邑和花嬌。飛兮在花嬌身後使勁捉住花嬌的腰,路過時也沒忘朝血狼嘿嘿地傻笑了一下。
血狼忙側身低頭查看自己的馬腳。果然!有一大塊黑影束縛住馬蹄,馬力較先前趕超白洛軒時完全不是一個速度。“格老子!”血狼又一次罵道。
白洛軒自望見飛兮與花嬌的馬從他身邊奔騰過去時起,目光便一直盯著她們的動態。
“哎,人老了,體重又漲了些許,連身下的馬都跑不動咯!”身旁來了另一匹紅馬與白洛軒的黑馬一起不緊不慢地向前奔騰著。
“嗬嗬,”白洛軒回過神來朝一旁的擲千金道:“千金大哥向來以銅錢鏢見長,前幾個月又以‘乾坤一擲’之技破了盜墓小仙魂不散的‘死亡之巔’,功力如何深厚眾人心裏皆是有數的。此次不過是想激發激發後輩們的鬥誌,練練手,聚聚會,千金大哥本就可以不必參加。”
擲千金哈哈一笑,道:“閣主向來對老夫格外照顧,老夫又怎可不傾盡全力地為闞鳳閣貢獻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擲千金說著,眼睛一道瑞光劃過。“閣主,你看這次是誰贏?”
白洛軒頓了頓,道:“不好說。他們一年比一年不按章法胡來,恐是帶著拖油瓶的花嬌想贏的幾率甚微。”
“拖油瓶?”擲千金笑了笑,下頜在馬的上下顛簸中一顫一顫的。“我看飛兮姑娘未必就是花嬌的累贅。不是說,幾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嗎?噝,沒準她還真能助她奪冠。”
“那便不如你我過去一探究竟,如何?”白洛軒說罷,揚起鐵扇在馬上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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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棠邑!別告訴我除卻你那點智商外,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奪三哥手裏的彩球!”花嬌一麵尖笑地說著,手上和眼上卻不敢有半點疏忽,畢竟身後還有飛兮這個“樹袋熊”貼著,而且棠邑深諳兵法謀略,她不怕被他打敗,隻怕被他算計了去就虧大了。
“怕什麼,不是還有花嬌姐你嗎?就不信合你我二人之力還對付不過三哥!”棠邑道。
“哦?”花嬌轉了下眼珠道:“那搶來的彩球歸誰的?”
棠邑笑道:“你我二人齊心協力,花嬌姐搶到自然是歸花嬌姐的!”
花嬌咯咯一笑道:“好孩子,就知道姐姐我沒白疼你!成,一言為定!”
“我分析了一下地勢,三哥走的路程雖短但過於陡峭,不出一刻鍾想那馬便跑不那麼快了。你我兵分兩路,從兩側低窪地形平緩而上,一定能追得上他,到時聯手破他的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