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清閑公子左閃右避,一起身,倒著飛入鬼疤的房間。鬼疤隨即提著繡球追了上去,風一帶,人也進了房間。於是,裏麵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誰都不得而知。隻知道,珠簾在不停地抖動,狀似裏麵的“戰爭”很激烈。
飛兮扒著門感覺不明所以。目前就隻有她知曉白洛軒就是清閑公子,而鬼疤可是闞鳳閣的人,他們倆不會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罷?
正想著,飛兮便看見清閑公子從包間裏走出出來,身形優雅沒有絲毫打鬥過的狼狽。她再看看擠在樓梯上的眾人反應,隻見有的吞了吞口水,有的刀一扔,扭頭便走了。
他們本就打不過那個臉上斜過一道長疤的闞鳳閣怪物,如今這個叫做清閑的文弱書生竟然能從鬼疤手裏輕鬆搶過繡球,可見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於是也就無人敢再上前一步。
公子清閑目光飄向飛兮,輕輕眨了下眼,唇角勾了勾。
飛兮登時明了,他和鬼疤二人是在做扣。鬼疤今日來的目的並非是絲絲,而是奉閣主之命前來頂個位置,控製全局的。如今白洛軒想搶繡球,所以二人佯裝打鬥然後再讓清閑勝出,如此便省去很多事,也以免他出手太過頻繁會泄露了身份。
她隻是不明白,為何白洛軒會突然要搶繡球。他方才說有辦法幫她與朱雀單獨見麵,難不成是為了她而去搶的?洛軒哥哥這個傻瓜,他怎麼可以這麼魯莽去犧牲自己來換取她與絲絲獨處的機會!可是她又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根本不是做事不經大腦的人,他這麼做會不會有他的用意呢?
那邊白洛軒望到神偷小飛龍從鄒無忌手裏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偷得繡球時,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如若不是方才鬼疤在房間裏告訴他一些之前調查的結果,他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小飛龍有可能便是盜走暮成雪各種財產的始作俑者。
因為鬼疤說,數日前他便在預定包間之時趁機在春香樓裏摸索了一圈,為了更能方便搜索又不被人看出端倪,他還特意點了飄花來陪酒。至於飄花,她其實便是那夜出現在白洛軒麵前的素衣蒙麵女子,螢火。
兩人一番“火熱”後,出來後花園“談情說愛”。然而這一番“談情”卻談出了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收獲。還沒等抽空去個別房間查探,兩人便在後花園的一方花叢間發現了一片夜行衣的麵巾,而那麵巾上竟然混合著胭脂與血跡,血跡的幹涸程度幾乎可以追尋到至少半個月以前。
從如此重大的線索中,不難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以他們對春香樓的情報掌握來看,春香樓從未發生失竊案或是命案之類的事件,即便有人醉酒鬥毆也是明目張膽、大庭廣眾地發生,那麼暮成雪的親信口中所說的盜賊潛入春香樓一說很可能就是真的,而盜賊就是春香樓的人,那片麵巾就是盜賊的所有物。
第二,暮王爺武功高強又與盜賊交過手,會傷及盜賊也是很有可能的,那麼黑色麵巾上的血跡便印證了猜想。
第三,胭脂水粉的物質不必說,自然是屬於女性的。所以,盜賊是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