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色佛桑呈現出如火舌般妖冶的紅色,巨大的花瓣上下飄動。那佛桑本是臥在地上,忽然間立了起來,花心朝向白洛軒與飛兮。粗壯的花蕊吞吐著,一張一翕。
突然,紅佛桑的白蕊噴了出來,筆直朝著兩人的方向襲來。兩人向兩旁一閃,正好擦過粗而長的白蕊。紅佛桑柱頭旋即扭了回來,一個猛子卷住了飛兮的脖頸將她提了起來。
“放——!”飛兮被勒得說不出話來,兩腳在空中撲朔,麵上發紫。
一把玳瑁扇“嗖”地竄了過來打在紅佛桑的花蕊上,所到之處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紅佛桑發出“嗚嗚”的哀嚎,立時便收回折在半空的柱頭,連同整個花頭都縮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飛兮被拋了出來,白洛軒騰空而起接住了她。
“咳咳咳!”飛兮捂著脖子幹嘔了起來,“哎,頭一回嚐到被勒住脖子的滋味,真納悶那幫上吊自殺的人難道就不能換個安逸點的死法?我估計,咳咳,他們踢倒凳子的一瞬間絕對是後悔無疑!”
“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說笑話。小心!”白洛軒話音一落,從紅佛桑的方向便飛來簌簌帶有鋸齒的葉子。
飛兮與白洛軒雙雙躲閃,白洛軒一個旋身便震碎幾欲紮入身體的葉片,飛兮幾個箭步後,一個下腰,兩個滾翻便踩上幾隻葉片躥到了一旁的灌木上。還有一部分密如雨淋的葉片齊刷刷地掠過二人的身體,“咚咚咚咚”地沒入叢林與樹幹之中。
一點朱紅自飛兮的麵上染開,有一道血水從她白皙粉嫩的皮膚上滴了下來。飛兮伸手抹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道:“你這花妖,居然想毀我容?”說話間,她麵上的血水見見凝結消失,之後就連傷口也一並消失不見。
白洛軒見狀,心想定是這裏妖氣過重,將飛兮存續已久的仙力激發出來。
飛兮自懷中取出“飛殺”命輪,眼中紅光閃過,邪邪一笑道:“怎麼,還不打算說人話嗎?就憑你這道行,怎麼說也早就能幻化成人形了罷?”
那佛桑花震顫起來,嗚咽片刻便周身生出飛沙,一瞬間流沙灑舞,黃沙漫天。塵沙彌漫間,一名嫵媚的少婦形象的女子從飛塵中緩緩走了出來,飽滿圓潤的酥胸半露,翹臀渾厚,風韻較尋常女子勝卻無數。容貌雖平平但一雙細長的眼睛向上吊起,笑起來迷人至極。
佛桑花妖捂著肩上被方才玳瑁扇所傷的傷口,用鼻子嗅了嗅空氣,大笑幾聲道:“哼,一個小小仙獸和一個凡人還敢闖入匿妖穀裏撒野,刮花你的臉又如何,吃掉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說完又向白洛軒假嗔道:“俊俏的小相公,你剛才可是把奴家弄疼了呢!我念你是與這個小蠻妻一時打得火熱才誤傷了我就不與你計較。你等著,等我把她吃了就同你雙宿雙棲!”
“呸,不害臊!”飛兮道:“第一,洛軒哥哥不是我丈夫,第二,就算是也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