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神色,溫雅知道對方終於想起了自己,臉上笑意更甚連忙說道:“對,我就是跟你交換毒囊的那個女子!”
“哦!原來是你啊!那什麼……家裏的病人可治好了?”劉宇露出終於回過味兒來的表情,臉上一副忠厚的神色,隻字不提取人赤參,攝人寶物的事情。緊接著說到:“我與你那是等價交換,不存在什麼恩德,姑娘言重了!”
溫雅看他坦率,抿嘴一笑,看了看身邊的爺爺,溫哥華明白人既然沒有認錯,接下來就該自己出場了。隨即臉上的線條緩和了不少說道:“我乃是溫家莊莊主,溫哥華,這是我孫女溫雅,身後眾人都是我溫家莊的子弟,不知小兄弟能否說出自己姓名,等我家老四身體康複後,叫他親自登門進行拜謝!”
劉宇聽到如此說話,心中一凜,知道對方這是尊重自己,也不再矯情,臉上正色道:“晚輩名叫劉宇,天機觀符真道人門下弟子。”
天機觀一出,溫家的眾人,均麵色大驚,孰不知天機觀是這方圓近百萬裏最大的修真門派,在燕國修真界中占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溫哥華同樣麵露驚訝,沒想到麵前這位平凡無奇的青年,竟是修真大派的弟子,一時間臉上的線條就更柔和了,連忙說道:“小兄弟,隨我樓上敘話如何?這裏人多嘴雜,不是久留之地。”
劉宇麵露難色,他本想著去拍賣會的,要是上樓敘話,看這架勢,不到午夜都不能還自己自由,可就真耽誤正事了。
“怎麼?小兄弟有為難之處?”溫哥華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來了劉宇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不瞞前輩,我這本是去拍賣會寄售些東西的,沒想到在此碰到諸位了,這樣吧咱們上樓敘話,拍賣會的事情明天再說。”劉宇眼珠一轉,中肯的說道。
溫哥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麵色有些嗔怒:“誒?不妥,不妥,明天就是拍賣的正日子,如果今天不把想要拍賣的東西拿到拍賣會,明天可就來不及了,縱有話要說,也不急於這一時,你先忙你的正事,晚上回來,咱們再聚,我就在天字房十七號,來了我請你喝茶。如何?”這話說的灑脫,叫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句句都是為劉宇考慮。
劉宇聽完,臉上笑容成堆,連忙受寵若驚的點頭稱是,沒有停留,和眾人稍作告別,就走出了悅來客棧,剛出得門口,他臉上的笑容刷一下消失無蹤,木著臉向城西走去。
待他走後,溫哥華也是笑容漸消,神色一變又不苟言笑起來,率先走撥開人群上樓梯。
原來就在和劉宇說話的空當,樓梯上擠滿了要下樓的修士,奈何溫家人把樓梯堵死,眾修士們全都靜靜的駐足一旁,沒有一個敢下來的。不為別的,就因為溫哥華是築基期修士,單憑這一點,他們就不服不行!
看到家主上了樓梯,身後的溫家之人,也不做停留,紛紛跟了上去,隻有溫雅扭頭看了看客棧門口,臉色又是一紅,隨後也跟著人群走上樓去。一時間木質的樓梯上“蹬蹬”之聲絡繹不絕。
等進了天字房,溫哥華把兩位兄弟和三個兒子叫進自己房中。商量起明天拍賣會的事宜。其實這些事情早在家中的時候就已經探討完畢,現在隻是強調一下重點而已。
等商量完以後,屋中的六人,沒有立刻散去,轉而品起茶來,長子溫克輕呷了一口靈茶,麵色有些猶豫,轉頭看向了溫哥華說道:“爹,你看這劉宇如何?”
溫哥華淡淡一笑,用茶蓋刮了刮碗裏的靈茶,別有深意的說道:“狡猾,著實的狡猾,不簡單那!”
“哦?”溫克詫異了一聲,其餘的人也是一頭霧水。緊接著他又說道:“難不成,他是……?”
話沒說完,就被溫哥華打斷,“不!他絕不是風家和周家的人,你看問題看得太膚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