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抿著嘴,看著麵前隻要再來一擊就能徹底摧毀自己的漂亮女鬼,腦子一片空白。
那白衣女鬼行了萬福以後,款款的站直了身子,身上的白色衣衫依舊無風自動,但那種淩厲陰冷的氣息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安然,一種融洽。還有一絲感激的順從。
劉宇眯著眼睛看著女鬼試探著問:“你認識我?”
女鬼,大袖向臉上一撫,這把劉宇下了一跳以為他又要祭出法輪呢。
待她的大袖拂過臉頰以後,一副端莊且美豔的容顏顯在劉宇麵前,隻見他的臉色由煞白逐漸向著紅潤發展,頭上大片淩亂的長發被精細的盤了起來,並且雙耳上還墜著兩隻耳環。
劉宇一愣,沒想到這女鬼恢複了原貌變的比先前還要漂亮了。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鬼物啊?
但接下來他發現,這女鬼的身體下依舊沒有腳,雪白的衣衫浮動,到顯的她輕盈至極。
看到這裏,劉宇心中暗忖著女人並不是人,但也不是一般的鬼怪,她的身上有生機,也有陰氣,生機和陰氣共存,這很使人費解。
“前輩我……我自是不認得,但我認得前輩的金甲戰士!”女鬼弱弱的說,並且把頭了低了下來,顯的有些拘謹。
劉宇不由得心中一笑,這女鬼怎麼變換的如此迅速,剛才還張牙舞爪如同蛇蠍,現在說話的語氣都變的這麼柔弱根本是隻小貓啊,反差真是明顯。
“哦?你認得這傀儡?”
“正是!”
劉宇駐足不動,心裏極為拿不準眼前這說人不是人說鬼不是鬼的女人,他現在自然而然的把這女人和苦陽真人聯係到了一起。
因為這傀儡就是苦陽真人的東西,他隻是撿了個便宜收到自己足下。
但是這女鬼難道就因為看出了這金甲傀儡,而不殺自己?貌似有點說不通。
女鬼在這個空間裏不知遊蕩了多少年,應該就是在看守著這裏,但是她為什麼沒有隨著苦陽真人一起走呢?
再看這女鬼現在恭敬的神色,不知道是忌憚金甲傀儡還是忌憚自己。
總之諸多的疑問充斥著劉宇的腦海,他自從進了這個洞府,腦子裏就被問號填滿了,簡直是越來疑惑。每件事都透著那麼古怪。
先是那副畫像使自己身臨其境的見到了那個大戰的場景。
接著是那封信函中自己看不大懂的文字內容。
最後就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女鬼。
劉宇想著想著就深呼出一口濁氣,大呼頭痛。
女鬼看著愣在當場的劉宇,又弱弱的說了一句:“小女子……腦中的很多記憶都丟失了,隻記得主人曾告誡過我,隻要有人來到這裏,祭出了金甲傀儡,就叫我奉他為主,並且……並且主人還為前輩留了一封書信。”
這話說完,劉宇一激靈,趕緊一拍腰間拿出那封信函,手中一揚問道:“這封?”
女鬼一抬眼看見劉宇手中的信函,激動的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樣,叫人不明白她怎麼會如此的興奮,接著他又說:“主人還把我的棲身巢佩留下了,不知前輩……”
劉宇腦子一轉,二話沒說直接就把那塊杏黃色的殘玉拿了出來,接著問:“這塊?”
女鬼看到這塊殘玉明顯神情更興奮了,臉色紅潤的不像樣子。
劉宇可蒙了,這金甲傀儡,和信函,殘玉都是他無意得到的,怎麼成了兩人接頭的信物?
他麵色陰沉的想著,隨後試探的問了一句:“你家主人是何時囑咐的你這些事情?”
女鬼聽到這話,逐漸收斂了臉上的興奮,但是那雙流光轉動的雙眸依舊死死的盯著那塊殘玉,不過臉上顯出一絲迷茫,歪著腦袋思索起來。
劉宇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心裏同樣想著一種可能。
“我的記憶中隻記得主人叫我守在這裏,等候一個人。至於是什麼時候給我囑托,我卻不記得了!”女鬼皺著眉頭斷斷續續的說道,仿佛他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的腦中有很多記憶已經消失。
劉宇心裏咯噔一聲,心說不會這麼巧吧?
在他看來,這封信和絕對不是給自己的,這女鬼和那塊杏黃色的殘玉也不是向自己托付。
那麼現在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個取信之人因為某種原因並沒有來,自己卻李代桃僵的做了這個取信之人,並且得到了這女鬼的認可。
還有苦陽真人定是刪除了這女鬼的某些記憶,就叫她惦記著這件事,至於是不是怕他泄露什麼機密就不得而知了。
接著這女鬼又說:“前輩,難道主人沒有和你說這件事麼?”他這話明顯減低了一些溫度,雖然她的某些記憶已經喪失,但其靈智可不低。